俊逸的脸颊一片酡红,心底也像装满了醉人的美酒,只要一想到顾樱那张甜诱精致的小脸,胸口便跟烧了团热火似的,躁得慌。
他撩开大帐一角,走出热火朝天的晚宴大帐。
外头风雪正盛,彻寒的天气,迎面刮来的寒风仿佛刀子一般。
可他半点儿不觉得冷,按照胭脂说的方向,朝存放猎物的营帐跌跌撞撞走去。
顾樱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进那营帐,唇边缓缓勾起一个冰冷至极的笑容。
她早已安排了银珠藏在那帐子里,待江隐进去之后,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
曾经她独守空闺的那两年,是多么希望江隐能碰自己……
可现在,她更希望看到他和顾嘉能好好的抱在一起燃烧一场,让这整个汴京的达官贵人们都能看清他们两人的真面目!
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痛快,有些想笑,但又知道现在还并不是高兴的时候。
听到帐中传来一阵压抑的声音。
很快,女子的娇吟与男人的粗喘纠缠在一起,让人面红耳赤的呼吸声一阵阵传开。
不一会儿,顾嘉便发出一声痛苦又欢愉的声音。
顾樱知道,事情成了。
她隐忍着内心的激动和欣喜,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随后,让银兰将一只火折子扔在帐子的角落里,才颤了颤声音,扶着银兰的手臂,压低声音道,“走,银兰,我们快走
银兰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姑娘会这么做,也不知道她眼里那抹痛并快乐的情绪是因为什么。
但她定定的望着自家姑娘温柔宁和的侧脸,和那双闪耀着星光的眸子时,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疼惜。
姑娘看起来像是被伤得太狠了……不然不会露出那样隐忍的痛。
顾樱心跳加速的回到了晚宴的大帐,此刻所有人还不知道旁边发生的事。
但很快,便有人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来人啊!走水了!走水了!”
听到外面的呼声,大帐里一片骚动,大家纷纷走出去看热闹。
“怎么回事啊?这么冷的天,怎么会突然着起火来?”
“好在那边只是存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猎物,没有人在,赶紧让人灭火去!”
“这火起得无缘无故的……莫不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样的盛会,最忌讳的就是不吉利。
天启帝和绾妃也跟了出来,站在明黄的华盖下,往大火燃起的方向张望。
顾樱不动声色的随着大流走出大帐,远远的看着存放猎物的营帐燃起明亮的大火,一颗心用力的跳动着。
不出她所料,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飞快相拥着从火堆里跌跌撞撞的奔跑了出来。
脱力之后,他们跌倒在雪地里,气喘吁吁又惊恐的望着那场大火。
可在场围观的人都不瞎啊,都是人精儿的贵人们往那两人身上一看,还能看出两人身上的淫、乱痕迹。
那女子脸颊透红,鬓发凌乱,头发散落在肩头,裙摆都被撕破了,露出两条白花花的腿。
男子身上稍微还齐整些,但那衣裤处隐隐也能看出些奇怪的水渍,外面的袍子早已不知道被脱到哪儿去了,胸膛上显出被女子指甲刮出的红痕,他俊脸两颊上染着酡红,此刻一双醉眼迷离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贵女们都齐齐红着脸背过身子。
夫人们则怒骂道,“天哪!是哪儿来的两个奸夫淫妇,竟敢在冬猎盛会上做出这档子下流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