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死了,她最恨,最厌恶,最恶心的人终于死了。
她笑了笑,眼眶一阵发热,“咳咳咳!”
大抵是因为太高兴了,又淋了雨,她只感觉嗓子发干,没忍住,咳了一声。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急匆匆推门进来。
“夫人,你没事儿吧?”
“阿樱,你说说你,下雨天的,怎么自己去看尸体啊
顾樱抬眸,神情呆怔的被银兰扶起来靠在枕头上,“阿姒,银兰,怎么是你们?”
“世子去病舍了,说是有诸葛大夫的消息银兰含笑道,“夫人且好生休息着,奴婢去端热水来
宁姒坐到床边,替她将外衣穿好,笑道,“我们已经知道了瘟疫的真相,自然能出来见你了,你放心吧,我们是乘马车过来的,一路上没接触过外人
“不过,阿樱你到底怎么了?听说你晕倒后,世子爷都急坏了,那脸色差点儿没把我吓死。好在腹中的孩子没事儿,你也只是受了点儿风寒,睡一觉就好了
宁姒歪头打量她,自从跟了世子后,顾樱脸色越发红润水嫩。
原本平坦的小腹也越来越明显了。
她是越看越喜欢,迫不及待想看见小家伙落地。
见她还在发呆,宁姒不免担忧的摸了摸她的手背,“阿樱,你当真没事儿吧?被吓我
“我没事儿,我就是太高兴了顾樱微微一笑,握住了宁姒的手,她弯起通红的眼眸,一把将宁姒拉过来搂在怀里,笑着笑着便落了泪。
“阿樱,你怎么哭了?”
“高兴哭的
“江隐死了,你就这么高兴么?”
“是啊,我恨不得张灯结彩,大放鞭炮呢
“额——”宁姒有些懵,印象中,顾家与江隐好像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吧?
难道是因为顾家大姑娘和江隐成婚的事儿,阿樱心里记恨江隐弃了她选择了她大姐姐?
没等她接话,便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沉稳微促的脚步声。
很快,一道玄墨色清冷严酷的身影便走到了门口。
“醒了?”
男人开了口,语气有些不悦。
宁姒只感觉男人目光格外冷淡,冷剑一般看来,让她如芒在背。
可阿樱在雨里晕倒,也不是她自己想的,世子爷这般冷酷,怕是要怪罪阿樱不懂事会累及腹中的小世子,因而担心的替她解释了一句,“世子,阿樱一定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怪罪她
看着宁姒紧抱着他的小姑娘,手还与她紧紧相扣,赵长渡眉间浮起一抹躁,“起来
宁姒咬唇:“……”
赵长渡面无表情:“我的妻子,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宁姒对上男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目光,心头一滞,这才恍然大悟的红了脸。
赵世子在汴京名声一向狠戾强势,若非顾樱,她与他交集不多,如今这般近距离在他这张惊世骇俗的清冷俊脸面前,被他强大可怕的气势吓得心脏猛地揪紧,她急忙尴尬的扯了个笑,不由得有些结巴,“啊,那个什么……原来是这样啊……咳咳咳……阿樱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