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七手八脚的把沈惊落弄到床上,她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看。
而且纱布缠着伤口的地方,也有血洇透出来。
迷迷糊糊睡到傍晚的沈惊落,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摁着她脑袋,正在给她上药的霍衍政。
“别动。”
他的动作温柔,生怕会弄疼一般,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沈惊落很享受这种触感。
缓缓的,重新阖上了眼皮。
“还疼吗?”
沈惊落浅浅摇头,“不疼了。”
“以后小心一点。”
她嗯了一声。
不过,她是着实没想过,霍衍政会亲自为她上药。
他自己都是个病央子,也是难为他了。
“谢谢你啊。”沈惊落由衷的说。
“你别给我添麻烦,就是谢我了。”他放下手上的药,重新扯了块新的纱布,紧贴着她的头皮,包扎起来。
沈惊落还是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大眼。
刚刚那点感觉,顿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这个人,一点都让人喜欢不上来。”这是沈惊落的心里话。
霍衍政无所谓的扯了一下唇,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没人稀罕你的喜欢。”
听听。
这是什么屁话。
沈惊落忍不住呛道,“我更不稀罕。”
“哼。”男人又是一声,颇为鄙夷的冷呵。
“你哼什么哼?”都欺负她是不是。
“怎么?”他望住她的眸子,看着她的眸底一点点的变红,有一抹晶莹透出后,他便收起了他的犀利,“想哭?”
“不想。”她生硬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动作粗鲁。
“不想就赶紧起来吃晚饭,别让一家人等。”
霍衍政起身,重新走到轮椅旁,坐了下去,“推着我。”
“明明会走,天天坐轮椅,也不怕功能退化。”沈惊落百般嫌弃的起了身,低低喃喃的发牢骚。
今天的晚餐,又是一大桌子的人。
大概是为了庆祝霍衍政治病归来。
连并时不苟言笑的二叔,也跟老太太聊的眉飞色舞。
桌上的人,看起来心情都很好。
“衍政这次去治病,看起来效果还不错,气色好多了。”霍远泽说这话时,眸光落在了沈惊落的面上。
敏锐的男人,也转头看了自己的老婆一眼,“看来,大哥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