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以背抵门,强撑着不肯倒下,面前的人很俊美。
精致立体的五官,凛然逼人的气势。
此刻他笔直地站在她眼前,挺拔高挑的身材套着一身单薄的衬衣,衬衣没系,精瘦有力的躯体暴露于空气中,半长的碎发遮住深不可测的眼眸,就这么慵懒地睥睨着她,如同盯着一只蝼蚁。
这样的他,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但想到这人植物人的身份,她只觉得他是地狱走来的修罗!
“你……醒了?不对,你压根就不是植物人!”她心狂跳不止。
他深邃的眸子盯着她,薄唇微抿,一言不发。
他慢慢靠近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与他对视。
他玩味儿的语调配上他那深邃魅惑的桃花眼,竟然有几分诱惑的意味,“我亲爱的冲喜新娘,昨天你和靳正玩得很开心啊?”
他本来想说她今早上骂他骂得很过瘾,但未免暴露身份便没说。
听他提到昨晚,她不安地解释道:“没有,昨晚我是想假意顺服,我……”
“假意顺服?”
他挑眉,眼神凝重地看着她,冷笑一声,“你最该顺服的人是我,竟然敢找野男人?你真的找死!”
大掌再次覆上她的脖颈,这次他毫不留情手劲只重不轻。
她没想到不经意的一句话让他火气这么大,手毫无章法地拉扯他的手,压根无法与他抗衡,最终只能无力地垂手。
死神悄悄靠近,不仅呼吸逃离了她,温暖也离她而去,流动的血渐渐降温并停止流窜,她毫无生机。
绝望吗?
她不绝望,只是不甘心,不想……死!
母亲的病还没治好,她还年轻,那四十万还没拿到,她……
“扣扣!”
“七夫人,你在里面吗?”外面传来管家的敲门声。
管家救了她一命。
终于在最后一口气缺失前,靳霖松开了手。
她掌握呼吸权利后,大口大口地呼气,临近死亡的绝望感让她格外珍惜每一口空气。
“别乱说话。”寒凉的气息喷洒她的耳边,她脱力一般瘫软在地,空间里只有她粗重喘息声。
看着早已安然躺进棺材床里的男人,想到差点死在他手里,她心里的阴影渐渐扩散放大。
刚刚的一切犹如恶梦一般无法驱散,他好恐怖!
他是真的要她的命!
“七夫人?”管家再次敲了敲门。
她手撑地想支起身子,发现自己十分虚脱,张了张嘴想回应他,才发现自己喉咙疼得说不出话。
让她别乱说话,她现在压根说出口啊!
“咳咳!”不得已轻咳几声,让外面的人知道她的状况。
好一会儿房门打开,靳管家松了一口气。
见她如此狼狈,他问道:“七夫人,出什么事了吗?”
“没。”她摇头,沙哑的声音回他,瞄到管家身后有人,她疑惑地看向他身后的白大褂。
管家没听出她语气中的沙哑,解释道:“这是七爷的诊治医生,今天来给七爷做检查。”
“哦。”她拖着沉重疲惫的身体离开新房,压根没注意看白大褂的长相。
沈翊拿着药箱进了新房,关上门,摘下口罩,看着棺材,唇轻启:“人走了。”
棺材里瞬间伸出来一只手,接着冷峻好看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靳霖抬眸看着面前的人,眸中泛寒,语气生冷,“来得真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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