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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夙离开小木屋,他那张俊美紧绷的脸庞终于得到舒缓。他在给燕老太和霍老夫人编织一场美丽的陷阱,让她们成为他陷阱的困兽。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解药。
薄夙回到房间时,菘蓝不在。
这段时间,她忙于实验,总是不在房间。而薄夙不喜欢和菘蓝分离,他默默来到实验室。
在实验室里,他隔着透明的玻璃幕墙,望着里面专注做实验的菘蓝。
菘蓝的表情无比认真,她沉浸在她的世界里,对薄夙的瞩目完全没有留意到。
薄夙仿佛看到那个痴迷的霍老夫人,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他不愿意菘蓝变成那样的人。
薄夙嘘叹一声,推开玻璃门,走到菘蓝背后。“蓝蓝。”他叫了她一声。
菘蓝惊得回过身,看到薄夙,她表情变得紧张:“薄夙,你怎么来了?这实验室可不安全,你没有穿着防毒服就快出去。”
她推搡着把薄夙往外推。
薄夙赖着不走。他一脸委屈:“蓝蓝,你整天都关在实验室里,我整天整天也看不到你。我们明明是凡间的夫妻,却比牛郎织女见一面都难。”
菘蓝噗嗤失笑。
薄夙的撒娇固然有效,菘蓝脱了防毒服,便携着薄夙的手走出实验室。
她安抚他道:“我也不想整天待在实验室啊。可我身体的毒素,总得想法控制它。”
薄夙心疼的为菘蓝整理好秀发,他很懊恼道:“蓝蓝,我真是没用。我不能帮你找到解药。你身体这么虚弱,还得为自己研究解药。”
菘蓝道:“薄夙,这不怪你。这是我自己的命。我生下来就被母亲遗弃,养父母给了我神医继承人的身份,我责无旁贷。我和霍老夫人的恩怨情仇,是你不能左右的。”
薄夙道:“蓝蓝,我已经得到白珏的口供,他将霍家和他的早年的勾当全部供认不讳。我想要不了多久,也许我还能拿到燕老太的口供。到时候,我们就能通过法律制裁她。”
这也是薄夙能够为菘蓝做的力所能及的事情。
菘蓝对薄夙的付出感激涕零。“薄夙,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白珏能给你口供,你一定费了不少心血吧?”
薄夙粲然一笑:“也没有费心思。不过是把车雪的死因赖在霍老夫人身上。”
菘蓝错愕:“他那么精明的人会信你的无证错词吗?”
薄夙得意道:“我啊,只是告诉他,霍老夫人伤害车雪,就是为了栽赃嫁祸给你。白珏本不信,可得知你和霍老夫人是世仇时,他就信了。”
菘蓝秀丽的脸庞浮出一抹疑云:“车雪的死因,难道真和她有关?”
薄夙震惊非凡。他激动的抓着菘蓝的手臂问:“蓝蓝,你什么意思?你真的没有伤害车雪?”
菘蓝叹了口气:“我杀她做什么?她不过就是无辜的人。和你我一样不得父母垂爱的可怜人。我那时候之所以默认是我伤害了她,不过是希望你因此疏远我。那样,也许我死的时候你就不会那么伤心难过了。”
薄夙拥着菘蓝动容道:“蓝蓝,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理性回归,薄夙将车雪的死因又细细的回想了遍,觉得无比细思极恐。
“蓝蓝,那凶手明知你讨厌白珏。也知道你负气时诅咒车雪的话。所以才能利用你的口出狂言,将车雪的死因嫁接到你的身上。这个人可是包藏祸心。必须尽快除掉他。”
菘蓝道:“可是他是谁呢?”
薄夙道:“不管他是谁,我也得掘地三尺把他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