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府。
明若邪跪在佛堂里,双手合十,偷偷抬眼斜向窗外。
司空疾那厮正站在窗外,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参茶,气定神闲的守着她。
“司空疾,你到底搞什么?”
杜行走后,司空疾就让星坠去擦了马尿,然后又让她过来礼佛。
开什么玩笑?
他质子府的这小佛堂,明显就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打开过了,说明他自己根本拜佛,现在要她装什么相?
“你自乱葬岗来,碰到了那么多的死人,让你拜拜佛是为你好。”司空疾淡淡说了一句,喝了一口参茶。
“我不需要。本姑娘一无亏心事,二不惧邪秽,三信仰自己。”明若邪说着就要站起来。
“五百两。”
司空疾闲闲报了个数。
明若邪立即又跪好了。
司空疾看她这样子,忍不住就摇头轻笑。
“你既然如此爱财,为何种出龙涎的报酬又不要银子?”
“你就不会算账了吧?种出龙涎,非银子可比,我自然以后是还有事可能需要王爷帮忙,至于银子,”明若邪没什么节操地道:“我现在拜拜佛不就有五百两了吗?”
银子好挣,以后的事只怕就未必好办。
司空疾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明若邪斜睨着他,“王爷心情不错?”
“还行。”司空疾点点头。
“那说说白玉观音像怎么会去了赵府?”
“也许是你家的小蛛蛛还是小鼠鼠昨夜送去的?”司空疾看过来,带着浅笑反问了一句。
明若邪:
缙王,性子当真不如前两天表现出来的那么温润正直啊。
“你难道不是只打算吓唬吓唬赵大人?”明若邪又问。
司空疾垂眸,目光落在热气腾腾的参茶上,他一句话说得声音很低,明若邪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司空疾再要说话,朱管家已经带着人过来。
“王爷,宫里来人,皇上派了太医过来给星坠诊脉了。”朱管家额角有汗,“现在太医与两位侍卫大人正在星坠那边,这两位。
跟着过来的两名禁军走进了佛堂,伸手就要去抓起跪着的明若邪。
明若邪立即就哎哟一声侧倒在地上,“王爷,我好怕怕!”
司空疾:
本王没让你这样演。
侍卫:
朱管家:
“她是本王的王妃,皇上下旨赐婚的缙王妃,二位官爷最好是有话先说,莫要上来就动手。”司空疾声音微冷。
两名禁军对视一眼,放弃了抓过明若邪来问话的计划。
他们扫了一眼佛堂,看向司空疾。
“缙王,之前那白玉观音像是摆在何处?”
“就在这小佛堂,王妃进府后,每日都是她来小佛堂,本王都未曾进去。”司空疾说道。
两名禁军又看了看他。
的确,现在司空疾都是在窗外说话。
“为何?”
“本王不拜观音,因为体弱,自小是拜药王,此事皇上也是知道的。”司空疾应道。
“那缙王的意思是,赵大人的人是从小佛堂这里把观音像抢走的?”
“正是。”
“缙王有何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