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静默了会,才起身。
裴湛拉着她的手,走至拴马处,解开马绳,牵马往城外的方向而去。
翩翩看他:“你去边关,要多长时间?”
“如今已是九月,巡边一圈也要三四个月。”
“那……三四个月后都要过年了。”她一双美目看着他,眼里有点点期盼:“你总不会留在边关过年吧。”
裴湛四下看了看,拉着她藏身一棵树背,捧着她的脸,柔声道:“临近年关的时候我来找你,你在家乖乖等我?”
翩翩眼睛眨呀眨,乖巧极了,她主动搂他的腰,扑在他的怀里,仰头主动献上自己的吻。
裴湛含吮住她的唇舌,二人缠绵了一会。
翩翩红着脸道:“那你走吧。”
裴湛看了她一眼,“我把凝雪凝烟留下来给你。”
翩翩摇头:“我家就那么大,住不下了。再说,现在我家安全着呢,你带走吧。”
裴湛又道:“你家都是妇人,有凝雪凝烟在安全些,住宿问题你不用管了。”
翩翩这才点了点头。
裴湛捏了捏她的脸蛋,纵身跳上马背,道了声:“我走了。”
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嘚嘚跑了起来。
直至他的身影不见了,翩翩才返回家中。
裴湛的想法其实不错。
有了这两三年的时间,若她的女儿能看清自己要的是什么,甚至愿意为之去努力,去争取,那她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她含笑看向裴湛,点点头:“只要她愿意,我自然也不反对,如此也好。”
***
第二日,翩翩起得早,洗漱后便和娘亲坐在院子里聊天。
裴湛起床后,透过镂空的花窗,看见她正坐在檐下,将头趴在叶氏的腿上,二人正低声絮语。
也不知说到了什么,翩翩笑了起来,好似在撒娇,笑容脆甜,声音若银铃,叶氏则含笑低头看她,抚摸着她的头。
仅仅一个晚上,她好似就成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在叶氏面前,她充满了小女儿的万般情态。
裴湛静静立在花窗洞前,就这样看着她。
他想,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迷恋她了。
她是曾跌落在泥淖里的人,挣扎过,彷徨过,努力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眼神依旧清亮,气质清新脱俗无一丝庸俗之感,世间的尘埃仿佛与她无关,叫人忍不住想呵护这份纯真。
他含笑走了出去,叶氏见他走来,也忙起身,笑道:“世子,早饭已经备好了。”
又扭头对翩翩道:“你也赶紧吃早饭,一会娘亲领了你去你爹爹的墓地。”
裴湛听后道:“夫人,让我和她一起去吧。”
叶氏抬眼看他,点了点头。
早饭后,裴湛牵着马,翩翩拎着果品和清酒带他往燕鸣成的墓地而去。
燕鸣成被前县丞诬陷殴打致死后,尸体被扔在乱葬岗,是有善心的乡民们自发给他收殓立了块碑。
叶氏归来后,替丈夫重修了坟茔。
坟茔上绿草茵茵,坟前无一丝杂草,翩翩将带来的清酒和果品一一摆上,又跪在父亲的墓前。
裴湛也蹲了下来,燃起了纸钱,火舌舔舐,翩翩看着墓碑上的“燕鸣成”三个字喃喃道:“爹爹,女儿回来了,娘亲肯定告诉你了,阿兄中了状元,他还定亲了,我未来的嫂嫂是个又美又有才华的女子,爹爹,一切都好,就是没有你,女儿真的好想你……”
裴湛站了起来,斟满了一杯清酒,又将清酒慢慢撒在碑前。
翩翩静默了会,才起身。
裴湛拉着她的手,走至拴马处,解开马绳,牵马往城外的方向而去。
翩翩看他:“你去边关,要多长时间?”
“如今已是九月,巡边一圈也要三四个月。”
“那……三四个月后都要过年了。”她一双美目看着他,眼里有点点期盼:“你总不会留在边关过年吧。”
裴湛四下看了看,拉着她藏身一棵树背,捧着她的脸,柔声道:“临近年关的时候我来找你,你在家乖乖等我?”
翩翩眼睛眨呀眨,乖巧极了,她主动搂他的腰,扑在他的怀里,仰头主动献上自己的吻。
裴湛含吮住她的唇舌,二人缠绵了一会。
翩翩红着脸道:“那你走吧。”
裴湛看了她一眼,“我把凝雪凝烟留下来给你。”
翩翩摇头:“我家就那么大,住不下了。再说,现在我家安全着呢,你带走吧。”
裴湛又道:“你家都是妇人,有凝雪凝烟在安全些,住宿问题你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