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再次睁眼,面前的景象让他多年以来的坚定的唯物主义信念瞬间崩塌。
曾经熟悉的巷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面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环境有点像酒吧,昏暗的灯光,醉人的酒香,面积却大的离谱。
昏暗的灯光,照的周围来往的人群五官有些诡异,他们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
一身飞鱼服的少年手持佩剑,头上竖起高高的马尾,俊朗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慵懒地倚靠在吧台上,另一只手里居然拿着一杯高浓度的朗姆酒。
少年旁边的少女却一身兔女郎,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火辣的让人血脉喷张。头上竖着两只高高的兔耳朵,耳朵毛茸茸的非常有质感,却看不见支撑兔耳朵的头箍。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卓阑总感觉那对耳朵在动。
旁边路过一个优雅的女人,身穿欧洲旧世纪的束腰莲蓬裙,头上戴着精致宽大的羽毛礼帽,缓缓走过,带着一阵不知名的花香。
不远处的卡座里,一群海盗装的老男人喝的酩酊大醉,明明嘴里说的是音节奇怪的语言,卓阑却神奇的听懂了他们的对话。
“这是第几个了?”
“十七个了,快了汉斯,很快了。”
“还有七个,最后七个。”
…………
另一边的几个身穿明制交领长衫的几位小姐也窃窃私语着。
“这么久了,我们见过的判官都差不多了吧?”
“应该差不多了,我就剩几个一代判官没见过了,二代判官的副本我基本都通过了。”
“对了,你们过守夜人副本的时侯是过的谁的?”
“二代的吧,一代的判官不知道去哪里了,搞不好都消失了。”
“不至于,他们是唯一一个一代二代通席的判官,可能一代自已找了个副本藏起来了吧。”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
“最近来了很多新人,是不是狂欢夜又要开启了?”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好像是。”
“今年新人来的挺多的,也不知道质量怎么样?”
“新人来不来倒是无所谓,我主要担心的是狂欢夜。”
“如果你运气好的话,不一定会参加到狂欢夜,怕什么。”
“你这么说,好像也是。”
“不知道今年的狂欢夜是哪两个判官?”
“谁知道呢,反正不要是三个判官就行了。”
“还会有三个判官?”
“咱们酒厅的图书馆上有资料,曾经最疯狂的一次狂欢夜,足足有五位判官参与,死了几十万人呢。”
“这么夸张?”
“不然你以为。”
“还是悠着点吧,小命一旦没了,就是真的没了。”
……………
各种各样的交谈声,混在一起,卓阑甚至有些听不真切。
纷乱的信息涌入脑海,他甚至来不及静下心去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