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不是以太子的身份到访镇国公府,更没有对镇国公不敬的想法和意图。”
面对王兴国的询问,项骁掂量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怒气冲冲地表明来意:“我是以一个弟弟的身份来找王宁,为我三皇姐讨个公道。”
“王宁说宁愿做太监也不娶我三皇姐,此乃对我三皇姐的莫大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亲手阉了他,让他变成真正的太监。”
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项骁,王兴国就感觉一阵头疼。
项骁作为东楚国皇位的唯一继承人却是个实打实的混不吝,脾气火爆,不喜文墨,只好武功,虽然年纪不大,但武功却十分强悍。
尽管楚皇对项骁的管教非常严厉,却也无法改变这家伙犯浑的性格,楚皇只有这一个儿子,总不能将其打死或严惩。
如今项骁抛开太子的身份来兴师问罪,王兴国也不好用身份应对。
“太子殿下不要冲动。”
王兴国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劝解:“圣上已经收回赐婚的旨意,至于说王宁对三公主名誉的损害……王宁自幼憨傻还请殿下不要与一个憨傻之人一般见识。”
“我不管王宁是不是傻子,他让我三皇姐受了委屈,我作为弟弟就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项骁不耐烦地举起兵器,指向王兴国:“我知道老国公不可能让我轻易阉了王宁,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招,还请老国公赐教。”
王兴国神情复杂地看着项骁,暗暗无奈:“在东楚国哪怕是圣上也不会在我面前动刀抢,这位太子爷可真彪啊。”
“老国公不必有所顾虑,我现在不是太子,不会追究你老的责任。”
项骁郑重提醒:“除非你们能用武力阻止我,否则我今天一定要阉了王宁。”
“罢了,原本家丑不可外扬,老臣才隐瞒此事,可现在……”
王兴国摆摆手,苦涩道:“其实不用殿下动手,王宁昨天已经把自己切了。”
“什么?”
项骁惊疑得瞪大眼睛:“镇国公该不会以为本宫年纪小就骗我吧?”
“老臣不敢欺瞒殿下,我可以带你去看王宁的状态。”
王兴国也顾不上丢脸,只希望能以此来平息项骁的怒火。
“我还真就不信那个浑蛋有种自宫。”
项骁抬手将方天画戟插入石板,整理好衣服后示意王兴国带路。
……
“大意了,没有麻药就做环切术实在太疼了。”
王宁躺在挂着青纱帐的床铺上,满脸痛苦:“早知道会这么疼,我就应该等配制出麻药后再手术,反正我也不着急破身,现在纯属自讨苦吃啊!”
“王宁,你给我滚出来,本宫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就在这时,王宁听到外面传来项骁暴躁的嘶吼。
“有杀气!”
王宁脸色微变,连忙闭上眼睛装死:“敢在镇国公府指名道姓要收拾我的人一定不简单,而我现在的状态也惹不起麻烦,还是让爷爷奶奶去应付吧!”
在王兴国的指引下,怒气冲冲的项骁来到王宁床前,掀开青纱就看到下半身的衣物血迹斑斑,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不知死活的王宁。
“我的天啊!”
项骁一改之前的凶煞神情,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惊呼:“王宁竟然真把自己给切了,他还真是个憨子啊!”
“你丫的是谁啊?竟然说我是憨子,你才是憨子,你全家都是憨子。”
听到对方如此说自己,王宁不敢睁开眼睛只能在心里问候对方全家。
“老臣也不明白为何我孙子宁愿给自己一刀也不肯尚公主。”
王兴国难过地擦了擦眼睛:“我王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如今……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