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吻,顾忱晔连日来阴郁的心情瞬间明朗了许多。
翌日,他询问拿文件来给他签的谢方则:太太办的秀是什么时候的?
……谢方则愣了一下,急忙报出个时间,幸好他早有准备,将太太这一年的大动向都提前摸了个底。
邀请函送来了吗?
谢方则不动声色的咽了口唾沫,很想冷笑着嘲讽,就您和太太这关系,邀请路边的狗也不可能邀请您好吧,但他也只敢在脑海里暗爽一下,面上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大概是送过来了,前台昨天拿了一大叠上来,我还没来得及整理。
那一堆他早上刚整理完,如今正好好的待在垃圾桶呢。
把那天的行程都推了,定个餐厅,晚上给她办个庆功宴。
好的。
秀场这天,盛如故在外面迎宾,言棘在后场盯着模特换衣服,在反复确认过万无一失后,她才抽空去了趟前面。
离秀场开始还有半小时,但来的人却并不多,言棘看着这场面,心头微微沉了沉。
盛如故站在角落,背对着她在打电话,虽然看不见脸,但光从她来回踱步和时不时比划的动作也能看出,她此刻的情绪已经暴躁到了极点。
她朝着她走过去。
小棘,周舒月从身后叫住她,本想趁着秀还没开始,和她说几句,却见她脸色不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言棘不习惯哭诉,周舒月也不是个合适的哭诉对象,她避开对方关切的目光:还有半个小时,你先坐一下……
盛如故打完电话,转身便瞧见了言棘,她收敛了一下脸上的情绪,几步走过来:怎么出来了?是不是后台有什么事?
没有,言棘的视线在空落落的大厅中环视了一圈:怎么了?
……盛如故吐出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发生了点小插……
被言棘定定的盯着,她的声音慢慢弱了下来:那些人有事,来不了了。没事,大不了下次……
她说不下去了,但又怕言棘担心,急忙低了低头,掩饰自己泛红的眼眶,天知道为了这场秀,她费了多少心思。
名单给我一份。
宾客的事一直是盛如故在弄,她没怎么参与。
好,盛如故以为她是要给他们打电话,想也没想就把名单转给她了:要是不方便的话,就别打了,你和大腿先生的关系本也不怎么好,万一被他知道你借……他……的……势……
她越说越慢,因为言棘只粗略的扫了眼名单,就退出来了,并没有要拨的意思。
我出去办点事,后台那边你看一下。
什么事啊?走秀马上开始了,盛如故跟着走了几步,但言棘越走越快,她很快就落后了一大截。
看着女人挺直利落的背影,她心头莫名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忍不住喊她的名字,想将人叫回来:言棘……
出了会场,言棘直接拨通了慕云瑶的电话:你在哪?
她刚才扫了一眼,名单上没来的,都是和慕家有交集的,一个两个是巧合,全都不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慕云瑶背地里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