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一行人一路向北,希望能在路途中遇到任榕溪或者听到关于她的消息。
在一处山间停了下来,流水潺潺,各色鸟儿齐声鸣叫,十分动听。
时渊坐在一块石头上,思考任榕溪会往哪里走,实在参悟不透。
说起来,任榕溪离开湘国,也只有投靠他这么一条路,随后他又无奈笑笑,终究是自己过于自信了。
抬眼望去,这片溪流十分清澈,中有一个小水潭,水面平静,波光粼粼。
忽的,一块细石砸向平静的水面,激起了一层浅浅的涟漪,将时渊的思绪拉回了现实,那涟漪虽然从未见过,却有些眼熟。
他猛地回头,警惕地看着后面的人。
见到那人的面孔之后,才收敛起内心的波澜。
是沐以晴,她怎么来了?
“时渊哥哥!”沐以晴激动地踩着小碎步走过来。
河间有细碎的石子,她走得不是太顺畅,一路歪歪扭扭的。
但时渊始终站在原地,没有伸手拉她。
“你怎来了?”时渊眼中掠过半分不悦。
沐以晴一眼便看出来了,只是她装作什么都未看出。
“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人在那里,好生无聊,便跟了过来,时渊哥哥这次可错了,将来不管你去了何处,总要带着婉儿才好。”
沐以晴天真地笑着。
若不是她眼睛里隐含的悲苦,时渊还真的相信她还是从前的沐以晴,可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我们一路向北,有重要的事情,婉儿还是回去好些。”
想起沐以晴身上发生的不幸,时渊终究是无法将狠心的话说出口。
沐以晴笑着,慢慢将身子挪到了时渊面前,她歪着脑袋,做着鬼脸,试图引得时渊大笑,像从前那般。
可时渊依旧一张带着苦味的脸。
“时渊哥哥为何要赶我走,婉儿又没有耽误你做什么事情,你便带着我,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好,你便跟着我们吧。”时渊无奈道。
沐以晴笑得如沐春风,看着时渊离去的背影,她慢慢收起了笑容。
喜儿慢步走过来,“小姐当真要跟着大皇子,他们看起来是有任务在身呢,听下面的人说,大皇子从未如此紧张过,大概有很重要的任务。”
沐以晴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如今他对我忽冷忽热,我不可再那么被动,爹爹没了,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他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爹爹大仇未报,我需要他。”
喜儿被沐以晴的说辞惊住了。
想来是突然经历了如此大的变故,才让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那小姐,还喜欢大皇子吗?”喜儿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