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许多年来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孤独曼瞬间来了精神气,她站起身,几步跨到茴琰面前,鼻尖猛地扎进那瓶精血处使劲嗅着,那夸张的面部表情就像一个染了鸦片的瘾君子。
在她确定那是滋养她孩儿的精血之后,才放茴琰离开,而至于茴琰去了哪里,普天之下,只有她们二人知晓。
时渊走后的几个时辰里,任榕溪一直在院子里踱步,心中急得不行。
其实她自己都未想到会有那么着急,她明明清楚按时渊的本事来说,根本不可能出事的,他的功夫在宫内的任何地方都是来去自如。
但她还是会从心底感到惊慌。
甚至,额头有浅浅的汗珠冒了出来。
洛天看着任榕溪的焦急模样,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笑道,“你就这么不相信他的能力啊?”
任榕溪转头看着洛天。
“我自然相信他的能力,但还是会担心。”
洛天摇头笑笑,“他可是宵国皇子,内力深厚,不会有事的。”
面对洛天的安慰,任榕溪的心中没有半分波澜,反而更加担心了。
“可为何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回来?真的急死人了,如果再过会儿没回来,我就杀到孤独曼那里要人,要是交不出来人,我炸了她的寝宫。”
任榕溪瞪着浓眉大眼,看着孤独曼寝宫的方向说道。
此时她并不知,时渊已经轻飘飘地落在了院子里,而且她说的所有话都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时渊露出难以察觉的笑,他俊俏的五官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动人。
他慢慢靠近任榕溪,脸上依旧露出浅淡的笑容。
“你若是炸了她的寝宫,那我不是也会被你炸飞了?”他罕见地挑逗起任榕溪来。
一听见这个声音,任榕溪心中的石头猛地掉落下去,堵在喉咙口的那股气流终于吐了出来。
她猛地回头,看见她的脸,看见他平安无恙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欣喜万分,所有担忧的情绪就在那一刻全数迸发了出来。
她像个孩子似的突然紧紧抱住了时渊,在她的身上蹭着。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幸好你没什么事,不然我可怎么活啊。”
时渊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任榕溪在他耳边哽咽着的呢喃让他的心第一次有些发软,感受着眼前女子的疼爱和担忧,他的心居然莫名其妙地一紧。
任榕溪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丝毫没有注意到时渊表情里的变化,还有他红到了耳根的脸。
“行了,能出什么事,再说,我的背后不是还有一个无所不能,敢于炸了太后寝殿的皇上吗?”时渊温和地将任榕溪送出了怀抱。
任榕溪觉得很是意外,不知是月光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那一刻她觉得时渊很是温柔,好想亲一口的那种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