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再往里面了。”士兵拦住了任榕溪和时渊。
“我跟你们考官是熟人,让他过来,误了事情,可由不得你!”任榕溪瞪着他,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你!好大的胆子!”士兵挺起胸膛似乎,不愿意被看低。笑话,要是每个人都这么说,那他这碗饭还要不要了?
士兵后衣领被时渊攥起来,像是一只被猫拿住的老鼠,无法动弹。
士兵大怒,“反了你!居然刚这么跟我说话!”
任榕溪用扇子敲了下他的脑袋,像是敲在西瓜上的清脆声音,“到底谁反了,去让你们考官过来,就说任公子来找他了,要是他不过来,我给你一两银子。”
士兵沉默。
“二两银子。”
士兵梗着脖子:“我像是用银子可以打发的吗?”
“五两银子。”
“哦,这位公子你稍等,我现在就去让我们考官过来。”
士兵本来就不抱着考官会过来,怎么说李大人在朝中也是三品官员,怎么会见一个普通人。
这五两银子他赚定了!
殊不知考官听到任公子三个字,就吓得脸色发白,连手里的卷子都来不及细看,塞给身边的人,三步并两步走。
士兵一愣,李大人如此匆忙地赶过去,难不成那个任公子身份真的那么显赫,比一个三品官员还要大?
到底是那个达官贵人的儿子?
长胡子老人李大人走过去,果然看到人群里任榕溪的身影,在他跪下去行礼之前,任榕溪扶住了他的手,“李大人,这可使不得,在下只是一介草民。”
草民?
李大人看着她一身公子装扮,忽然明白了过来。
任榕溪在李大人带领下,去到刚才检验卷子的地方,提交卷子的男人打量着任榕溪,眸底多了几分探究。
一个横空出来的人,能让一个三品官员这么恭敬对待,身份肯定不简单。
任榕溪看完那张卷子,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确有高傲的底气,很多细节都考虑到了。
时渊跟李大人聊起来,“有没有记录各个考生的背景?”
为了防止不轨的人混入朝廷,入决赛的几个人的身份背景都有记录下来。
“你叫什么。”任榕溪看着提前交卷的男人。
“不才柳云易。”
任榕溪靠近时渊,看着他手里的花名册,时渊对她的靠近猝不及防,一股幽幽的玉兰香气,窜入鼻尖,他的眸色深了几分。
柳云易,江州人士。
江州是雨水丰沛的地方,他怎么知道疏通水道,开拓水流的办法?
任榕溪皱眉,好在那段时间时渊让她记住了湘国各个地方的情况,这时候才能运用自如。
“卷子做的不错,希望待会的实操,也可以做的这么好。”任榕溪赞赏道,但是任何的纸上谈兵都是无用的,唯有实操,才能见真章。
此时,两道浓烈杀伐之气笔直穿过来。
入鬓的剑眉陡然竖立起来,透着几分寒冽的气息,他的目光看向热闹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