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是吩咐过,拿钱让农户养吗?方圆百里之内都养,每家每户必须养黑羊,实在不行扩大范围!本宫的命令都不听了吗?”孤独曼怒目圆睁,怒吼道。
“太后有所不知,这件事奴婢们已经吩咐下去了,只是那些地方官员将娘娘给的银两克扣到自己身上了,到达百姓手中的很少,由于不可让他们知道这是太后的意思,所以百姓没有钱自然不会再养,眼下的黑羊已经被杀干净了。”
丫头如实禀告。
孤独曼气得嘴唇发抖,她居然不知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为何不早些告诉本宫!”她怒斥道。
丫头这才急急跪下,“娘娘恕罪,奴婢以为娘娘知情,奴婢已经报告给王爷了,王爷说他会处理,让奴婢们闭口不谈害怕太后您忧心。”
一抹阴鸷的笑容爬山了孤独曼的嘴角。
她低声自语道,“原来是这样,这件事王爷是知情的。”她忽的冷笑一声,“你下去吧,本宫乏了,对了,等会她来了,通知我,以后有关于这件事的任何东西都只能告诉我,听明白了吗!”
丫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退了下去。
就在丫头退下的时候,又从外面进来了一个蓝色女子,看她的模样,很有官家小姐的气场。
时渊眨了眨眼,确定来人她并不认识之后,继续匍匐着听他们讲话。
蓝衣女人上前,慢慢摘下面纱,露出一张惊世容颜,她莞尔一笑,瞧了瞧地上的陶瓷碎片,冷眼睥睨了丫头们。
孤独曼注意到了她的眼神,立刻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待会自会有人收拾,你今日居然来的这么晚,可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虽然威严十足,但终究还是弱了几分,完全不是使唤丫头那样的嚣张跋扈。
蓝衣女子微微颔首,“今日黑羊血很难收集到,太后难道不知?”
面对她如此直接的态度,孤独曼并没有说什么,只微闭着双目说道,“本宫听说了,茴琰大师,这还得你帮本宫多费费心力,那些个没用的下人什么事都做不好,真是废物!”
时渊看着他倾国倾城的容易,感到很是意外,原以为那祭祀大师是个中年丑妇,岂止居然这般雍容华贵,肤如凝脂。
茴琰笑道,“太后的嘱咐茴琰自然已经知晓,但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近日的黑羊越来越少,但饲养皇子的血液里,黑羊血又是最主要的。”
原来是这样。
时渊点点头,脑袋里的神经迅速组织成另外一根线。
原来他们在饲养皇子,据说只有死去的人才需要饲养。
那么说来,孤独曼的皇儿已经死去。
那么为何还要饲养他?
看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停留在这里继续听下去,而是回到明元宫,查清楚孤独曼的一切,尤其是她的孩子。
而关于这些,不知明元宫内是否有什么记载。
时渊轻踩脚底,轻快熟练地从房顶离开了,在月光下,只闪过一道快捷的身影,无人知晓他来过此处。
孤独曼有些乏了,“拿来本宫看看吧。”
只见茴琰从广大的衣袖中拿出一个淡绿色的瓶子,里面是以黑羊之血为主,五毒之血为辅炼制而成的精血。
一股浓烈的腥味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
不过这许多年来他们都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