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声里饱含着老父亲的呐喊,他辛辛苦苦培养他成才,不是让他来当男宠的!
本来秦炎修书告诉他时,他还不信,总认为他的儿子是个顶天立地,要为社稷立功劳的男子汉。
结果这社稷立到皇上的床上去了,不知廉耻,简直不知廉耻!
慕容池把衣服给任榕溪披上,目光里没有半点慌张,“阿爹。”
“别叫我阿爹,我没有一个当男宠的儿子,你,你……我今天就要打死你,不然我真的没有脸,面对慕容家的列祖列宗!”
慕容勇掏出裹在腰间的长鞭,鞭子打在地上,虎虎生风,把一旁的椅子生生劈成了两半。
慕容池护着任榕溪,健壮的背部生生挨了他阿爹一鞭。
一声忍痛的闷哼传入任榕溪耳边,一道血痕蔓延开,她想到时渊的伤口,也想到慕容池是为了自己才挨鞭子,气不打一处来。
任榕溪目光冷冷,声音像是压着喉咙慢慢卷出的风暴,女皇的气势一下子立在那里:“够了,住手!跟朕在一起很让慕容将军觉得蒙羞吗?”
慕容勇一向看不起女人,更别提女人当皇帝了,要不是为了湘国的百姓,他才不会为给一个小丫头片子卖命。
这几年他远走边疆,也是不愿意在这个小丫头片子面前伏低,但今天为了他儿子一事,不得不从边陲之地刚回来。
然而君臣有别,即便他有多瞧不起眼前这人,他也不得不下跪,语气生硬里隐隐透着不服气,“皇上见谅,微臣世代从军,池儿又是九代单传,难免对他的寄望高些,断然没有蒙羞的意思。”
屋外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为首的几个是宫里的同僚,
慕容勇感觉到老脸挂不住,看向慕容池的目光更加阴沉:“畜生,还不把衣服穿起来跟我回去!”
“且慢。”任榕溪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含情脉脉地看了眼慕容池,“我与慕容池两情相悦,宴会是我俩闹了别扭,我一气之下,才说要立琴师为凤后,如今我们误会消除,自然想要在一起,还希望慕容将军成全,不要为难阿池。”
任榕溪一声阿池,慕容池浑身一震,心里面不断地重复着她喊自己的名字,阿池。
“两情相悦可以,微臣也不是打鸳鸯的那根大棒,但微臣有个要求,既然皇上和池儿两情相悦,那当今凤后之位,池儿理应当仁不让。”
慕容勇是在为难他们,谁都知道皇帝凤后之位,早就内定了孤独家的孤独烽。
他这么做,就是为了逼迫任榕溪放过自己的儿子。
“可以。”
慕容勇吃了一惊:“什么!”为什么没有按套路来?
“朕说,从今日开始,慕容池就是朕的凤后,从此与朕一同共享荣华富贵。”末了,任榕溪还怕慕容勇受的刺激不够多,喊了声,“阿爹,你觉得这样如何?”
不消一个时辰,这个消息在皇宫内不胫而走,孤独曼气得把矮桌上的香炉打翻:“去,给我弄死那个琴师!”
太监表情为难,在孤独曼冷冽的目光里,说出刚得到的消息:“太后娘娘,琴师时渊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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