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男女走来,男子英姿勃发,相貌堂堂,他一脸惊讶地看着苏奕,似不敢相信。
苏奕抬眼看去,立刻认出对方身份。
阎成榕。
青河剑府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
此人性情刻薄,眼高于顶,和魏峥阳一样,都是云河郡城中的宗族子弟。
当初在青河剑府,还曾和苏奕敌对过,直至苏奕成为外门剑首,阎成榕兀自不服气。
他曾说过一句在青河剑府很出名的话:
“就是打不过苏奕又如何?还不允许我瞧不起他了?”
打不过,还轻蔑对方,这就如同市井中泼皮无赖打嘴炮,打不打得过没关系,先喷个痛快。
对阎成榕这等宗族子弟而言,当初身为外门剑首的苏奕的确很强。
可苏奕的身份却远不如他们,这才是他们敢肆无忌惮轻蔑苏奕的底气所在。
当然,这都是以前的事情。
自从苏奕失去修为,成为青河剑府弃徒,早已成为同门之间的一个陈年笑话。
可阎成榕却没想到,会在丰源斋的大门前再次见到苏奕。
“喲,还有风晓峰师弟,啧啧,你们这对难兄难弟又聚首了啊。”
阎成榕也看到了风晓峰,话语戏谑,阴阳怪气。
“唉,我和你们说这些作甚,一个残废,一个废人,若再欺负你们,反倒显得我恃强凌弱,传出去也不好听。”
旋即,阎成榕摇了摇头,似感觉很无趣,揽着身边女子那纤细的腰肢,径直朝丰源斋内行去。
“对了,今晚年云桥也在,他还带着余茜,就在这丰源斋第七层‘锦绣厅’内。”
远远地,又传来阎成榕的声音。
之前被嘲讽,风晓峰并不在乎。
可当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时,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双手都紧紧攥住,神色间闪过痛苦、愤怒、苦涩之色。
苏奕拍了拍他肩膀,语气平淡道:“跟一些快要死去的人生气什么,不值得。”
风晓峰声音低沉,苦涩道:“苏奕师兄,要不我们回去吧,若年云桥知道我们来了,肯定会找上门来。”
“为何回去?我倒是觉得,今晚我们来对了。”
苏奕话语随意,深邃的瞳孔深处闪过一抹冷冽之色。
半年前,就是年云桥打断了风晓峰的双腿,让风晓峰就此沦为一个残废之人!
而余茜,原本是风晓峰最喜欢的一个女子,而对风晓峰捅刀最狠的,也是这个他最喜欢的女子。
黄乾峻道:“对,这顿饭还必须在丰源斋吃了,并且还要吃他个痛痛快快!”
这时候,那男侍者忍不住道:“诸位,可我们丰源斋目前并没有可供你们宴饮的地方,依我看,你们还是换家酒楼吧。”
刚才,他目睹了阎成榕讽刺挖苦苏奕和风晓峰的全过程,再面对苏奕他们时,眼神已带上一抹不耐,语气也变得冷淡。
黄乾峻顿时恼了,刚才阎成榕那嚣张模样,已让他生一肚子气。
现在连一个看门的侍者,也敢狗眼看人低,这让黄乾峻哪还受得了?
只是,就当他刚要开口。
苏奕已随手抛出一个令牌,“你看看,这个够不够资格?”
接过牌,男侍者不禁有些疑惑。
此令牌由紫玉雕琢而成,沉甸甸的,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背面则刻着一个古拙盎然的“萧”字。
“诸位稍等,我去请示一下主事。”
男侍者看不透这玉牌来历,却意识到这并非寻常之物,连忙转身匆匆走进了丰源斋。
没多久,丰源斋内急匆匆走出一群人,令得驻守在大门附近的那些侍者和侍女都一阵错愕。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