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些人的灵魂在向她招手,质问她为何做的这么失败,死了那么多人,不知不觉间,任榕溪走出了大殿。
可外面的尸骨让她的心更加疼痛起来。
因为外面除了武将的尸体,还有许多宫女太监的,这里如同刚刚发生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抢劫一般,宫女破烂不堪的衣物,露出一小截的雪白肌肤,可是却被沾上了鲜红的血迹。
时渊始终默默跟在任榕溪背后,半伸着手,害怕任榕溪一个趔趄倒地不起。
“时渊。”任榕溪突然叫道。
时渊来到她身旁,这大概是长久以来,他第一次那么听话,那么恭敬。
“你说。”
“如果没有当年的事情,孤独曼是不是不会反叛?今日在朝堂之上她是摆明了要篡位,否则那些人不可能敢藏在大殿内。”任榕溪摇着头,眼神涣散。
“你不必内疚,也不必怀疑什么,你的做法是正确的,这些年来,孤独家的势力越发庞大,百姓早就已经怨声载道,孤独曼谋反是早晚的事情。
再说,刚才是她拿着刀想要杀害你,我才出手,我还想着即便她最大恶极,也应该由你来裁决,毕竟她也是养你的母亲。”时渊如实说道。
这话让任榕溪的心情稍微好一些,她在找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孤独曼是死有余辜的,而时渊将天下苍生搬出来,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可现在一团糟,下一步我该怎么办?”任榕溪觉得脑袋都大了。
时渊轻笑着,“我会陪你的。”
任榕溪看着他阳光的笑容,如同一阵春风拂过她的心头,让她舒适了很多。
“这次的宫变,要不是你的帮忙,我一定死定了,那些人是你早就安排好了的?”任榕溪这才想起来,突然出现的蝙蝠人。
时渊淡淡笑着,就像他可以与阳光合二为一,俊俏的五官慢慢伸展开去。
“我没有全力动用湘国的人,便私下做主将我的人安排在了大殿之上,他们已经在大殿上呆了有些时日了,只是他们内力深厚,无人发现。”
“那后来从外面进来打败任啸严的那些人呢?”任榕溪不解,看着时渊的眼睛就像看着一潭深不可见底的沼泽一般,让人一旦沉迷就无法自拔。
时渊笑着从兜里拿出任榕溪的印章,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忘了,你上朝的时候给我的,我知道那些人开始动手之后便去调了最近的可用的军队。”
任榕溪想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思如此缜密,若不是有他在,自己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谢谢你,时渊。”
任榕溪回身,再次看了看这场宫变之后残破不堪的皇宫,一切就要重新开始了,孤独曼死了,任啸严死了,这就代表太平日子终于来了吗?
明日的太阳究竟是什么模样,必须等到明日才知道吧。
茴琰听说这次宫变之后,也没有多意外,但她愤怒。
紧握的拳头猛地砸向大树,树叶大片大片地落下来。
想着任啸严死在时渊手中,心里扭曲成一团。
她的嘴角扯出一丝坏笑,时渊,任榕溪,等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场呢,孤独曼只是陪你们玩玩,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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