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哼声道:“我都这样,他能有什么好办法?各位太医院督官,你们也看到了,我这药剂治疗肠痈向来都是药到病除,是患者不配合,怨不得我。”
陈同深深吸了口气便站了出来:“肠痈发作,是因阑尾病变导致。阑尾在我们人体作用不大,只需要将之割除,便可治愈。”
此言一出。
如寒风骤至,诺大一个太医院院馆内,一时间寂静无声。
连患者都被惊似乎忘记了疼痛。
“哈哈哈!”
霎时,全员哄笑一趟。
把人肚子里面的东西,割掉,就能好了?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在这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连剃发都视为不孝的时代。
更别说开膛破肚这种事情了。
肚子都割开了,人还能活吗?
他作为一个仵作,对人体的认知,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所以这个“手术”他很信服,也笃定他能挽回一些曾经不可能挽回的生命。
正所谓,顺应时代潮流。
手术理论,还太过超前。
像这种没有人能接受的场面,也是陈同早就预料到千次万次了。
陈同低下了头,像失败者一般重新坐了下去。
江小川拍了拍他安慰道:“没关系,这一天只是晚到一些而已。”
太医院督官无语:“陈同,你身为大夫,竟说出这种天方夜谭,谋害性命的想法。我们太医院觉得你不适合做郎中,更适合做仵作!我们太医院决定摘掉你郎中的身份。”
此言一出,陈同只得无奈,甚至是流露出了苦笑。
没得士大夫不说,还弄丢了郎中身份。
看来以后真的只能去当仵作了?
其余看客皆是幸灾乐祸。
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陈同和江小川。
一便扫视,一遍指指点点。
太医院督官挥了挥手,示意安静,高声宣布道:“本次太医院士大夫选举,归济世堂,把患者抬下去吧。其他无关人员都散了吧。”
之后,太医院便将士大夫的文书,和象征身份的一面玉牌给了张仪。ζΘ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