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喂,怎么了。”
“老大,席山不见了。”
鹿羽恩听到这话,犹如五雷轰顶。
她的报复才刚刚开始,席山怎么会再一次消失?
等鹿羽恩赶回席山的住处,发现早已是人去楼空,连根头发丝都没给她留下。
她疯狂地寻找对方留下来的痕迹,手下的人不忍心见她这样,忍不住出言相劝,“老大,我看那人根本不是真席山。不然的话,为什么突然不辞而别?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没看见他的真面目。”
手下说出了鹿羽恩的心声。她早就知道现在这个“席山”是假的,而她把人留下,无非是为了弥补内心的缺失。
她找了席山这么久,不给点希望真会崩溃的。
失魂落魄的她就这样在空房间里坐到了天亮。
电话铃声响起,鹿羽恩麻木的将电话放在耳边。
是白海打来的。
“夫人,傅总醒了,他想见你。”
“好,我马上过去。”
鹿羽恩就像是个机器人一样应下,走到浴室镜子前着镜子里头发凌乱,眼神空洞的女人。
她打开水龙头,疯狂地将冷水拍到自己脸上。
假“席山”的离开再次印证了真“席山”已经不在了。
她像是一瞬间被人抽去了全身的力气。
“鹿羽恩,你不能倒下,杀害席山的凶手一天没有找到,你就一天不能倒下。”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坚定。
再一次出门,鹿羽恩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傅廷川身体已无大碍,他也看到了鹿家那场荒谬的新闻发布会。
这些人仗着自己没醒,把鹿羽恩当面团拿捏,以她的名义发表声明,让大众误会鹿羽恩无情无义,眼里只有钱。
不过现在他醒了,鹿家人将没好果子吃。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打断傅廷川的思绪,他扭头看过去,鹿羽恩站在病床前,眼睑有些红肿,透漏着几分关心。
在两人对视的那一刻,傅廷川眸子里似乎有什么滚烫的感情即将喷涌而出,但瞬间就被压住。
傅廷川移开眼神,沉声问鹿羽恩,“我之前问你,你和席山是什么关系,你却不说实话。”
鹿羽恩有些奇怪,傅廷川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席山,眼神中有多了几分警惕。
“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你和席山有什么关系?”
傅廷川穿着一身病号服,但脸色早已不再苍白,普普通通的条纹衣服在他身上也显得不一般起来。
“我说,我就是席山。”
他抬头直视鹿羽恩,郑重其事地说出这几个字。
白海默默退出房间,轻轻把门带上。
鹿羽恩瞳孔瞬间放大,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无法呼吸。
“你说,你说什么?”她忍不住往后退一步。
“我说我就是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