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叫,糖糖正站在门口,噙着泪不敢置信地盯着抱在一起的鹿羽恩和傅廷川,小小的身子摇摇欲坠。
拜这一声所赐,鹿羽恩终于放开了傅廷川,双手背在身后,俯身好整以暇地看向糖糖。
“我和你爹地是夫妻,合法的,别说只是抱在一起,就算做更过分的事,也没人可以干涉。”
她逗着小丫头,如愿看着糖糖眼里的幻灭更严重了些。
鹿羽恩憋着笑,不知道为什么,尽管糖糖对她不算友善,甚至经常给她使绊子,可她就是对她讨厌不起来。
安静了几秒,糖糖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势浩大,惊天动地。
“爹地,你被她弄脏了!”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拽着傅廷川的袖子往外拖:“快去洗香香,糖糖不要脏爹地……”
鹿羽恩在旁边听的哭笑不得,她是什么脏东西吗?被她碰一下就这么嫌弃?
她突然起了坏心眼,张开手抱住了糖糖:“现在糖糖跟爹地一样脏了,咱们谁也不嫌弃谁。”
哭声戛然而止,糖糖呆在她怀里,连挣扎都没有,似乎傻了。
鹿羽恩戳了戳她的小脸,恶趣味地逗她:“被我抱着的时候这么乖?看来我以后得多抱抱糖糖才行。”
糖糖终于回神,鼓着脸,眼里包着眼泪,这回哭都哭不出来了,大受打击。
“爹地!你不疼糖糖了……糖糖就知道,没人爱糖糖……我以后就是没人要的孩子了。”
她含着眼泪不哭不闹的样子到底还是让鹿羽恩心软了下来,悻悻地松了手,乖乖地站在傅廷川面前,一副等候发落的认罪样。
可出乎意料的是,傅廷川并没有向她发难,一双眸子危险地半眯起来,审视着糖糖。
“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在禁足?”
一瞬间,糖糖便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刚刚的气势荡然无存,心虚的低头,不敢跟傅廷川对视。
傅廷川盯着她看了几秒,眸色微凛,终究什么都没说,自顾自进了门。
糖糖斗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砸在了地上,鹿羽恩心口莫名一疼,半蹲了下来帮她擦眼泪。
“不是没罚你吗?”
平常关禁闭再长时间,也没见她哭的这么凶过。
糖糖眼泪掉的更凶,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被抛弃了的小兽:“爹地这次是真的生糖糖的气了……”
她说完拿手背狠狠一擦眼泪,瞪了鹿羽恩一眼:“不用你假好心!”
要不是因为她,自己和爹地才不会吵架!
糖糖噔噔噔地跑了进去,鹿羽恩满脸无奈。
怎么又怪她了?还能不能讲理了?
鹿羽恩摇摇头,也跟着进去。
屋内那父女两个一人坐在桌子一边,彼此心里都存着气,谁也不理谁。
鹿羽恩叹了口气,她惹出来的麻烦还得她自己收拾。
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厨房位置,鹿羽恩眸子一亮。
半个小时后,厨房传来动静。
傅廷川看过去,正好看到她穿着围裙做菜的模样,不屑地冷嗤:“尝到了甜头,想借机拉近关系?”
鹿羽恩正在切菜的动作僵住,脸上满是被戳破了心思后的羞恼。
看破不说破,懂不懂做人的基本准则?
她是有讨好他的心思没错,但他至于让她这么下不来台吗?
糖糖趴在桌上,眼神幸灾乐祸:“不会有人吃的,收起你这些歪心思。”
鹿羽恩深吸一口气,将怒气值压下去,淡淡开口。
“小朋友,话别说这么死,免得被打脸。”
她做的东西,还从来没有人能忍住不动筷子的。
糖糖冷哼一声,没再理她,显然是没把她当一回事。
鹿羽恩也摒除了杂念,专心致志地忙活起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厨房里忽然飘出来一股香味,糖糖深吸了一口气,小脸上闪过震惊和疑惑。
这味道……跟妈咪做的菜气味好像。
傅廷川也变了脸色,眼神晦暗不明,看向厨房的位置多了几分打量。
鹿羽恩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将自己做好的饭菜一道一道端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全部放好之后,看傅廷川和糖糖两人没有动的意思,鹿羽恩不由得忐忑起来。
“真这么不给面子?尝尝,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好歹尝一下再给她判死刑吧?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出钱买都买不到?
糖糖年纪小,最先经受不住诱惑,拿着筷子,鼓着包子脸一脸不服气:“我尝尝看有多难吃。”
这丑女人做出来的东西肯定华而不实!就是表面上看着跟妈咪做的一样,味道肯定不能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