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两人并排走着,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像好友相处,周青瓷问得自然又随意:"杳杳来了没"
温时遇说:"来了。"
他眼里有笑意,淡淡的。
来了。
就两个字,周青瓷依旧听出了差别。他性格很温和,待谁都彬彬有礼,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礼貌里总是隔着安全的社交距离,只有徐檀兮例外。
周青瓷在国外待了两个月,瘦了一些:"有好一阵子没见杳杳了。"
两人刚走到宾客接待处,温鸿的秘书便迎面过来了。
"温先生,董事长差我来请您过去。"
让人来请,是不满温时遇来得晚。
今天的酒席来了不少商人、政客,与其说是婚礼,不如说是社交场。
周青瓷的裙子太长,下台阶时放缓了脚步,温时遇弯下腰,为她提了一下裙摆,手没有碰到她,动作很绅士。
"谢了。"
他先一步进去:"失陪了。"
周青瓷笑了笑:"嗯,回见。"
沙滩上很多人,今天没有风,海面平静。远远看去,是一望无际的深蓝,近处有香槟、有玫瑰、有长长的红毯,还有女士们漂亮优雅的裙摆。
周青瓷望着大海,深呼吸,闻到了花香。
"师姐。"
女孩子叫善欣丽,她与周青瓷,还有今天的新娘都是同一个模特公司。
"刚刚那位是不是温先生"善欣丽踮起脚,试图从人群里找出刚刚的那个身影。
周青瓷嗯了声,她刚下飞机没多久,有点发困。
"你们一起来的"善欣丽笑着打趣,"进展不错哟。"
周青瓷长了一张标准的模特脸,尤其是锁骨,得天独厚,她气质冷艳,个子较一般女性都要高一些,站在人群里很出众。一向话不多的她难得解释了一句:"门口碰上的。"
"我才不信,我可听说了,"善欣丽挽住她,语气十分羡慕,"温先生啊,给你种了一院子的君子兰。"
外面都这样传闻,说温时遇的花是给周青瓷种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在乎,从来不作解释。
周青瓷无奈:"喜欢君子兰的不是我。"
"啊"
善欣丽一时没反应过来,正想追问,周青瓷已经走远了:"杳杳,昭里,好久不见。"
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宾客们谈天说地、奉承交际。
"这是张行长。"温鸿向温时遇介绍道。
温时遇上前,与之握手:"您好。"
张行长夸赞道:"温先生可真是一表人才。"
"过奖了。"
寒暄了几句,又换了一波人。
人脉场上,总有说不完的客套话,喝不完的酒。
应酬得差不多了,温鸿说:"盛小姐刚刚向我问起你了,你去跟她打个招呼。"
这位盛小姐上个月和温时遇见过一次面,原本他要见的是盛小姐的父亲,在温鸿的安排之下,变成了相亲。
"没有必要。"
他的态度很抵触,惹得温鸿不悦:"至少给人家一个答复。"
"已经答复过了。"
温时遇的话刚落,盛家小姐款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