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得很紧:"你睡了两天。"
两天的话,那今天是十七号。
"杳杳。"神经紧绷了太久,突然放松下来,他声音没有力气,"你吓死我了。"
整整两天,他真的连自己埋哪儿都想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徐檀兮靠在他怀里,伸手去摸他的脸、他的眉头、眼睛,"对不起,没有早一点想起来,害你自责了那么久。"
他拿开她的手,把脸埋在她肩上,不想让她看见他发红的眼睛:"我没有关系,我只要你好好的。"
时间是良药,她总会好的。
她很庆幸,庆幸她不是徐伯临的女儿,庆幸戎黎与这个人命案子无关。
她做催眠治疗的那几天,戎黎都有去,偷偷地,藏在她睡着后的床边,每次她醒来,第一个看见的总是他。
她恢复记忆的那天也是,睁开眼就看见了他,红着眼睛的他。她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抱抱他。
"戎黎,不是大货车撞的。"
"跟你没关系。"
戎黎让她抱着,不说话,她没哭,他倒哭了。
她睡着的时候,他摸着她脚踝上的平安扣,一遍一遍祈求里面的神明。
神明啊神明,请让我替她,替她受所有的罪。
他是从泥潭里爬出来的人,他见过那么多黑暗的人性,他早就不相信神明了,但他还是双手合十地祈求了,奉上他所有的虔诚。
他不贪心,只求她平安。
"你这两天是不是都没睡"
"嗯。"
他哪里睡得着。
徐檀兮往旁边挪一点,空出位置:"你躺下睡会儿。"
"祁导还在外面,他也两天没睡。"戎黎说,"祁家和洪家的人都来了。"
她往门口看了两眼:"我去洗漱一下。"
"我抱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