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尖锐:"想送你去投胎。"
他一脚踩在病床上
左手摁住路华浓的肩
右手握着断笔,找准颈动脉,用力扎下去。
路华浓顺势倒下,两只手立马握住笔尖,掌心瞬间被刺破
鲜红的血液渗出指缝
滴在下巴上
一滴、一滴汇成一滩
顺着她的下颚流到喉咙。
这是她第一次离戎黎这么近,近到她能看见他染红的瞳孔里有自己的影子。
锋利的笔尖离她的动脉越来越近,直到尖锐的断口刺进皮肤里
殷红的血珠冒出来,她双手因为用力,青筋鼓着,手背上扎着针,血液在回流,输液管绷得紧紧的。
咣!
输液架倒了。
何冀北听到声音立马冲进来:"六哥!"
他跑过去拉戎黎。
戎黎回头,眼角早就通红:"滚开!"
"不可以,警察在外面。"
这句没用。
笔尖已经刺进了肉里,血涌出来,戎黎理智全无,满身杀气。
"徐檀兮!"
他动作僵住。
何冀北汗都出来了:"六哥,徐檀兮还在等你。"
徐檀兮三个字,在戎黎这里,等同于千军万马。
他理智被拉回来,慢慢松手,眼底的血丝渐渐褪去:"别让我逮到机会。"
他把那半支沾了血的笔带走了。
路华浓躺在病床上,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疯子!
六点多戎黎才回西半山的别墅,外面的天泼了大片大片的橘红色,红的热烈,红的凄凉。
一开门,戎黎就看见了徐檀兮,她环着双膝,坐在玄关的台阶上,身上的毯子在她抬头的时候,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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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了"她仰着头,眼睛里盛了夕阳,目光柔软。
戎黎走过去,蹲下来:"去忙公事了。"
她蹙着眉抱怨:"怎么不把我也带去"
戎黎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黏他了。
她怕她自己会松手。
他托着她的腿,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起来,放到玄关的柜子上:"想我了"
"嗯。"
她低头就能吻他。
他仰着脸,给她吻。
温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他额头、鼻梁,还有脸颊,她闻到了,他身上有很淡的血腥味,还有清洗过后洗手液留下的香气,是橘子味。
"先生,我们歇息吧。"
"困了吗"
徐檀兮摇头,指尖摸着他的眉骨,她红了脸,说着很古板又大胆的话:"我想同你行房。"
这几天,她把以前不敢做、不会做的事全部做了个遍,把礼教规矩通通扔掉,在他身上放肆,拉着他纵情,不管不顾地、自杀式地。
"我把你教坏了。"他把她放在高处,让自己仰望。
她说不是,她说:"我本来就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