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里拉着他起身:"你们慢慢玩,我还有事,他我就先带走了。"
她说完,拿了外套,把人带走了。
包厢里四位贵妇面面相觑,神色各异。
章太太没整明白:"秦昭里什么意思啊"
黄丽红坐下,被人截了胡,心里很不痛快:"看上那小子了呗。"
章太太还是不解:"她不是订婚了吗"
秦昭里和温家公子订婚的时候,南城还热闹了一阵,两家是强强联合,门当户对。
黄丽红阴阳怪气,语气酸得很:"我们都结婚了不也照样玩,何况秦昭里还只是订了婚,她又能比我们好得到哪里去,半斤八两罢了。"
豪门里的婚姻多数只是利益纽带,私下还不是各玩各的。
秦昭里把姜灼拉到了外面的过道,她也不管路人的注目,堵在他面前质问:"你不是说除了驻唱和打碟,不做别的吗"
她气什么跟她又没关系。
她只是气祖国的小花朵不好好成长,仅此而已,毕竟她为了这小花朵还被人刺了一刀,要是他长歪掉了,那她岂不是白白挨了一刀。
他不说话,一句都不辩解,甚至躲避她的目光。
心虚了
知道错了
还犯不犯
秦昭里把这些不该她问的问题都吞回喉咙里,可是他目光越躲,她心里越不舒坦,她一不舒坦,语气就很冲:"这是第几次"
姜灼低着头,睫毛垂得很安静:"第一次。"
秦昭里皮笑肉不笑。
她从来不多管闲事:"第一次陪酒就让我给撞上了,真是巧啊。"
她从来不夹枪带棍:"那位黄女士都能当你妈了,你不恶心吗"
她从来不冷嘲热讽:"回去好好读书,别赚这种钱。"
连着三句,一句比一句刺耳,一句比一句伤人自尊。
或许是被那对狗男女气到了,也或许是对祖国的小花朵恨铁不成钢,总之她现在就是一挂三伏天的鞭炮,随便来点火星子,都能让她原地炸掉。
她炸完,姜灼也烧起来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
自尊心作祟也好,虚张声势也罢,他把头抬起来:"你了解我吗"
"你知道我是什么处境吗"
"你有钱有势上下嘴唇一碰就什么都有了,你懂什么叫低头吗"
连着三句,也毫不客气。
秦昭里被他气笑了:"我不懂,你懂行了吧。"
说到底,他们不是能相互指责的关系。
她推开他,捋了一把头发,气得短发都毛躁了:"我有病,多管你的闲事。"
她掉头就走。
电梯在前面,走几步就到了,她用力摁了好几下按钮,电梯门开了,她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再管闲事她就是狗。
忽然一只手伸进来,电梯门又开了。
秦昭里抬头,表情又烦又燥。
"对不起。"
他追过来道歉,眼眶微微发红,清越好听的嗓音有些沙哑:"对不起。"
他脸上的擦伤结痂了,耳后的助听器裂了,干净清澈的一双眸热而潮湿。
明珠不及,很漂亮的眼睛。
秦昭里鬼使神差地把他拉了进去,然后电梯门合上了。
她中了邪,居然问:"你出。台吗"估计是被温羡鱼那条死鱼刺激到了。
姜灼顿时脸红:"不、不出。"
如果出台呢
她要干嘛要带他出去过夜吗要跟温羡鱼一样不做个人吗还是比他更禽兽一点他养一个,她就包一双当她看到温羡鱼跟别的女人啃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她的确动过这个念头,养一双小情人,回敬他两片绿油油的大草原。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秦昭里打住:"手机给我。"
姜灼脸上的温度从刚才起就没降下去过,只迟疑了几秒,把手机给了秦昭里。
很旧,是几年前的机子,而且很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