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库里的灯都是酒架上的射灯,灯光橘黄昏暗,暧昧的氛围感拉满。
童弦音的脸被橘黄色灯光所笼,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红唇似丹,殷永山近距离地看着,觉得陌生又熟悉。
熟悉是来自心底深处的久远记忆,而陌生是面前的这张脸比记忆中的那张更加生动明艳。
视线落在她泛着粉色光泽的唇上,他心神一旖,突然就生出一种想亲上去的冲动。
他也这样做了。
他低头,脸缓缓逼近,带着欲念,也带着几分试探。
毕竟他还不确定她的心意。
意识到殷永山的举措,童弦音心跳扑通,浑身紧绷,眼睫颤得厉害。
虽然她早就做过这方面的心里建设,已有心里准备,却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发生。
她一动未动,保持着原本的姿势,脑子里却在快速思忖。
是任由他亲下来,还是在最后一刻撇过脸避开。
答案是后者。
无论是出于欲擒故纵的战术,还是出于‘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以及‘轻易得到就不会珍惜’的真理,都应该是后者。
大概是见她不动,也不做声,依旧保持着仰脸凝着他的姿势,殷永山觉得她是默认了他的行为、接受了他的行为,明显大胆了不少、也兴奋了不少。
眸色更加晦暗,喉结滚动,他歪头,作势就要吻上她的唇。
炙热的气息逼近,童弦音刚准备别脸,就猛地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自木质楼梯下来。
两人都呼吸一滞,殷永山迅速松了她的下巴、直起身、与她弹离开。
“聂磐,你在酒库吗?”下楼梯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朗声询问。
是蓝问夏!
两人都瞳孔一敛。
童弦音看向殷永山,刚想着小声问他,被蓝问夏发现他们两人在酒库不好吧,都还没开口,殷永山就已经做出了反应。
一把接过她手里的那瓶酒,指了指旁边的另一间放酒的房间,示意她躲进去,并用口型催促:“快!”
童弦音一脸问号。
为什么是她躲?
不应该是他躲吗?
她出现在这里很正常,因为是蓝问夏让她来拿酒的。
而他出现在这里才不正常吧?
见她未动,殷永山推了推她:“快呀。”
童弦音无奈,听着脚步声就要进酒库了,只得闪身躲进了那间房。
进房后,她背贴着门边的墙壁,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聂磐不在!”殷永山的声音。
“老殷?你怎么在这里?”蓝问夏的语气明显很惊讶。
“你又怎么来了?”殷永山不答反问。
“我这几天风湿又有点犯了,想让聂磐顺便将我的按摩酒也顺便带过去,打她电话没接,我就干脆自己过来了。”蓝问夏道。
童弦音自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看。
确实有蓝问夏的一个未接电话。
她晚上调静音了,所以没听到。
外面,殷永山的声音响起:“嗯,我是想起来,下午的时候,我原本是准备将那瓶药酒放A11的,后来见A13是专门放药酒的,就又放到A13上去了,我们告诉聂磐是A11,我怕她找不到,打电话给她,她也没接,我就过来了。”
童弦音冷笑。
渣男真会编,听蓝问夏说打她电话没接,就顺着这个理由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