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同的是,上次,她人失踪,这次,她人在现场对质了。
刚才换好衣服来前厅的路上,她就在想,她就是想看看,她现场对质,她跟大家说清楚情况,看结果会怎样?
看有没有人会相信她?
没有。
没人相信。
结果一样。
没有证据,就没人会相信。
她很庆幸上次她大难不死醒来后说要打电话报警,她说要找殷焰说明,华懿拦住了她。
她很庆幸自己听了华懿的话。
否则,她现在肯定人在监狱。
“是我太天真了,我以为,你们是明辨是非的,不会仅凭一两个人的证词,就认定是我所为,我忘了,于你们而言,琉璃小姐是自己人,而我只是一个外人,确实,不相信自己人,去相信一个外人,是逆人性的,我应该早想到的,也应该理解。”
说这话的时候,童弦音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弧度,不知是在嘲他人,还是在嘲自己。
梅姐闻言,当即表示了反驳。
“聂小姐这话说得就难听了,你的意思是先生太太殷少在包庇自己人?他们明明客观公正得很,聂小姐难道还不明白吗?这跟琉璃小姐是不是自己人没有关系,是跟谁有证据、谁有证人有关。”
“谁有证据谁就是对的吗?”童弦音反问。
“当然!”回答的是蓝问夏:“警察办案讲究的也是证据。”
又说警察办案。
“可如果证据本身就不对呢?”童弦音再度反问。
梅姐接得很快:“你凭什么说证据是不对的?你有什么证明吗?”
“你又凭什么说证据就是对的呢?你又有什么证明呢?”童弦音灼灼反问。
梅姐无语:“。。。。。。”
“谁主张谁举证,你说我的证据不对,你去证明啊!”一直沉默不语的琉璃似乎也听不下去的样子,开口道。
童弦音也不惧,回击道:“你的证据,你们要证明它的真实性,这难道不是最起码的?”
“够了!”见两方在那里绕,而且快要吵起来了,蓝问夏头疼。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示意童弦音:“聂磐,你走吧。”
走?
童弦音敛眸。
要是她真的只是来做营养师的,都轮不到蓝问夏说这话,她早扭头就走了,才不会在这里跟这些人浪费口舌。
可她不是啊!
她还有重要的任务没完成。
她怎么能走?
她不能走!
她看了看殷永山,殷永山没有要帮她说话的样子。
眼尾余光,她又扫了扫殷焰。
殷焰坐在那里漠然抽烟。
童弦音敛眸。
“不,太太,我走了,岂不就是承认了自己推人?我没有推人,我不走。”
她的话一说完,梅姐就嗤了:“你有没有搞错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你的去留,本就是太太一句话,就算你没有推人,太太让你走,你也得滚蛋。”
童弦音没理她,兀自跟蓝问夏道:“我知道太太不是这么随意炒人鱿鱼的人,让我走,无非就是因为所有证据都指向我,而我无法自证清白,对吧?”
“对呀!”蓝问夏回得也快。
童弦音点点头:“知道了。”
末了,她转眸看向琉璃:“琉璃小姐,那就对不起了,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