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数。
这种程度,死不了。
厉鸿轩摇摇头,没再多言。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看着她从未有过的狼狈,看着她为了不“害”他,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将自己的手心割得血肉模糊。
他是没想到的。
他也是震撼的。
他看着她惊喜地抬头,跟他气喘吁吁道:“好像真有点用。。。。。。”
他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微微抿唇,他撇过眼,走到她旁边坐下,沉默不言。
谢竹终于停了动作,扔掉玻璃碎片,身子往沙发背上一靠,然后躺在那里侧首看着自己手心的血往外流。
是真的有用。
她真的舒服了不少。
虽然手心疼得钻心,但与这种药发作的难受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从小到大,她没少受痛,这种程度的痛,她能承受。
体内的炙烤渐渐降温,难受渐渐褪去,谢竹才感觉到自己的精疲力尽。
就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榨干了她身上的每一分力气。
好累。
“时鼎,我稍微眯一会儿。。。。。。”她哑声喃喃,阖上眼睛。
厉鸿轩侧首看她。
见她头发湿透,衣领大开,以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弓躺在那里,屁股一半都要滑下沙发了,他起身,双臂挟住她的腋窝,将她抱提起来一些。
谢竹以为他是在叫醒她,半掀开眼皮,不悦嘟囔:“就眯一小会儿。。。。。。”
“我知道,我扶你躺好。”厉鸿轩将她的头靠在沙发背上躺好。
谢竹睡了过去。
厉鸿轩站在那里默了默,见她领口大敞,露出一大片如雪的肌肤,以及那个地方若隐若现,他眼波一动,伸手替她的领口拢上。
弯腰拾起她掉在地上的皮衣,盖到她的身上,厉鸿轩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来,怔怔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