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弦音当年虽然也是跟宁熹一起报的跆拳道社团,但根本就没认真学,这些年又都荒废得差不多了,所以,更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没多会儿,两人就都被擒了。
“安娜不是已经让你们罢手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掳我们?”宁熹寒声问。
为首的打手冷冷一笑:“你说为什么?”
“你们身后还有更大的雇主!”宁熹突然明白过来。
是了,就是这样。
刚刚她就奇怪,明明打手这个行业,出场即拿钱,不用动手就能拿钱,他们应该求之不得才对,结果还一直在怂恿安娜让他们动手。
原来,这些人同时吃两家饭,且显然没露面的那个雇主给的钱更多,以致于他们都不惜对安娜这个一雇主动手。
“是谁?另一个雇你们的人是谁?”宁熹灼灼问道。
打手们自然不会说。
宁熹也并不意外。
“这个雇主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的价钱,放了我们!”
宁熹试图跟这些人谈条件。
几个打手并不为所动。
为首的那个打手收起折叠铁棍,插到裤腰上,以黑西装遮住。
“行有行规,做我们这一行也有我们这一行的原则和底线,钱能让我们办事,但我们不会被钱收买,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宁熹想笑。
道上的混混,还跟她谈起了原则底线。
“身而为人,最基本的原则和底线,难道不是不犯法、不伤无辜吗?”
为首的打手皱眉:“收起你的说教,你以为我们都是安小姐那个傻子,任由你洗脑!”
末了,示意擒住两人的打手:“太呱噪了,让她们闭嘴吧。”
“等等!”宁熹不知他们要怎样让她们闭嘴,连忙开口。
“又怎么了?”为首的那个打手显然很不耐烦。
“你们的目标是我,放了我朋友!”宁熹道。
童弦音自是不愿:“我跟你一起。”
宁熹递了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给她,童弦音就没再做声。
“放了她,她好去报信是吗?”打手自然不放,“弄晕,带走!”
宁熹还准备说话,刚张嘴,一块带着浓郁药味的手帕就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她挣扎着想避开,没能如愿,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童弦音也一样。
“老大,三个女人都带走吗?”手下问为首的那个打手。
雇主花巨款请他们,只是让他们掳走这个叫宁熹的女人,以及安娜。
宁熹的这个朋友并不是他们的目标。
“不然呢?放了她,让她去告诉厉擎屿,是我们绑了他前妻,你还想不想活?”打手头头问。
几个打手想想有道理。
只有这样才安全。
而且,多一个人,还能多卖些钱。
“怪就只能怪她运气不好,跟这个姓宁的在一起。走吧,走来的时候的那条小道出去。”
一起六人,每两人挟扶着一人,连拖带拽往幽深的小路而去。
“对了。”打手头头突然想起一件事。
“把姓安的手机给我,我看看姓宁的发了个什么把柄给她,我们得拿在手里,万一,我是说万一哪天被厉擎屿给查到头上了,我们还有这张保命的底牌跟他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