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你,我非常确定!”安娜皱眉,一脸不耐烦道。
她昨天晚上想了想,应该是她浑身湿透出卫生间的时候,被厉擎屿看到了。
虽然她看到他们几人站在她回办公室的必经之路,赶紧又折回了卫生间,但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厉擎屿就是面对着卫生间的方向的,应该是她的举措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做这个男人助理多年,她知道他有多心细如发,他肯定是根据她的样子和举措,猜到她跟宁熹在卫生间里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就仅仅凭猜测,都不做任何求证,也不管过错方是谁,更不管谁吃了亏,就这样把她这个追随他多年的老员工给开掉了,这才是她最气、最不甘心的地方。
宁熹却很是无语。
“不管你信是不信,我真不知道这事。”
两人恢复关系后,厉擎屿也没跟她提过。
见安娜都带人找到这里来了,肯定来者不善,宁熹又心念一动。
“要不这样,我打电话给厉总问问看,看是不是真的因为我,冤有头债有主,你也不想怪错了人,对吧?”
边说,边示意童弦音:“手机。”
她的手机没电了。
童弦音会意,连忙掏出手机,解锁,递给她。
宁熹刚拿在手上,准备输号码,安娜跨步上前,一把将她手里的手机夺过,扬臂扔出老远。
“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想通风报信是吧?没门儿!”
宁熹:“。。。。。。”
童弦音亦是无语,想去捡回手机,又怕留宁熹一人,他们会对宁熹不利。
便也暂时没管扔到草丛里的手机,依旧站在宁熹边上,一副戒备之姿。
“你想怎样?”宁熹也被安娜丢手机的举措激怒了,冷脸沉声。
“因为你,我丢了厉氏这么好的工作,且因为是从厉氏离开的,仓城其他集团也不敢用我,我变成了无业游民,你说我想怎样?”安娜磨着牙道。
见她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宁熹眼睫微颤。
脑中快速分析着现状。
墓地只有进门和出门的地方有摄像头,这块是没有的,靠墓地管理员发现,几乎没有可能。
而且,今天不是什么清明、重阳、六月半之类的日子,前来墓地扫墓的人没有,想求助也无人可求。
她的手机没电了,童弦音的手机被扔了,无法报警和叫外援。
她虽然会跆拳道,但对方人多,且显然都是有些身手的,她还得护童弦音,胜算不大。
只能想其他办法自救。
“安娜,我觉得我非常冤,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就算这件事是因为我,那也不是我让厉总开掉的你。我现在不是跟你求情,我是在说事实。”
“还有,你要想清楚,在你们没有动手之前,一切都好说,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可以想办法改变你以后在仓城的处境,但如果。。。。。。”
宁熹顿了顿,一脸正色:“如果你们对我动手了,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首先,你就是违法了,你得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其次,你觉得厉总会放过你?”
安娜面色微滞,眼底掠过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