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从座位上起来的意思,只得出声提醒:“我是为宁曜来参加的。”
言下之意,家长的位子是他的。
厉擎屿笑容不减、神色不动,身形也未动:“哦,是吗?好巧,我是为不惑来参加的。”
仝宴:“。。。。。。”
宁怼怼看看两人。
宁曜是他,不惑也是他。
都是为他而来?
雄性竞争好刺激哦。
他掏出手机,决定玩一盘羊了个羊游戏冷静冷静。
“为不惑老师来的,请坐那个位子。”仝宴指了指不远处的贵宾席。
厉擎屿依旧笑若春风:“冠名商的座位,几时轮到一个赞助商来指定了?”
仝宴:“。。。。。。”
差点心肌梗塞。
所以,这是要赖着不让了?
这个比赛,他是第一个赞助的,也赞助了不少。
也怪他太大意了,他根本没想到厉擎屿会掺和进来,所以也没怎么去关注。
等助理将赞助商一览表发给他的时候,他才发现厉氏已经冠名了。
他跟主办方说,愿意出厉氏两倍的赞助,换掉其冠名。
但主办方没同意,说目前的赞助已足够此次比赛了,不需要那么多资金,另外,厉氏冠名时,已明确提出,必须独家冠名。
他知道,说到底,是主办方不敢得罪厉擎屿。
想到这里,心里的郁气又多了几分,当即冷脸冷声:“厉总是体面人,可这样,未免就有点太失风度了?”
厉擎屿回得也快:“那不如,我们打电话给宁曜的监护人问问,是谁欠缺风度?既然是过去时了,不再打扰就是最好的体面。”
仝宴脸色更加难看。
眸光龟裂,失了最后一丝耐心和好脾气。
当即冷笑回道:“对啊,既然是过去时了,不再打扰就是最好的体面,厉总的原话,我再送给厉总,别五十步笑百步,我们谁还不是个‘前’字呢。”
“是,我是她的前夫,但我也是她的现男友,你是她的前男友,请问,你现在还是她的什么呢?”厉擎屿淡定自若、不徐不疾问。
仝宴:“。。。。。。”
宁怼怼小手灵活地操作着游戏,又通了一关。
仝宴抬腕看了看时间。
“厉擎屿,你不要嚣张,有些事我是不能说,我就这么告诉你,就我的这个不能说的身份,哪怕你是宁熹现男友,你都得靠边站!”
厉擎屿眸光微敛,反应了一下他的话。
然后就嗤了:“是吗?既牛叉,又不能说的身份,难道。。。。。。你是宁曜失散多年的兄弟?怕别人因你这个好大儿,而去怀疑宁熹的年纪,所以,不能说?”
仝宴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终于知道宁怼怼是遗传了谁的缺德和损嘴了。
“行,”仝宴咬牙,“那我们就打电话给监护人。”
不就是打电话给宁熹吗?
打就是。
显然宁熹还没将他是怼怼父亲这件事告诉厉擎屿。
他倒要看看,他如果暗示她,如果不站在他这边,他就将这件事告诉厉擎屿,她还会不会站厉擎屿那边。
他果断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