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夫人来到念C集团总裁办公室的时候,仝宴正坐在办公桌前,拿着个毛巾包着冰袋在捂脸。
见他一边脸肿得老高,仝夫人大惊:“儿子,你的脸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仝宴没回答她的问题:“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让我帮你找几年前的那个录像吗?我找到了。”仝夫人道。
前段时间,她这儿子得知宁熹当年跟他分开的真相后,就一直跟她闹,又怪她,又逼她交出当年的录像。
当年她威胁宁熹,就只保存了宁熹出入的那一段视频,且将酒店监控系统里的那一段毁掉了。
她能给他看的,也只有这段。
但他还要宁熹出入前后的录像,他要查那个男人是谁。
都六年多年过去了,要想找到那个时候的监控录像并不容易,而且,她也不想找。
管那个男人是谁,反正跟他们又没关系。
而且,她也不想他再跟宁熹扯上关系。
所以,她根本就没去找。
但,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不仅在警局里面对她发了很大的火,从警局出来后,也一直不跟她说话,昨天晚上都没回家去住。
为了缓解母子关系,她才一大早去找当年的其他时段的监控录像。
还真被她找到了。
她震惊地发现,在宁熹醉酒进入那个房间之前,进到那个房间的男人,赫然是厉擎屿。
这个发现让她惊得下颚都快掉下来。
现在想起来,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你猜那个野男人是谁?”她问仝宴。
见对方瞥了自己一眼,才意识到自己又嘴太快失言了,连忙改口道:“你猜那个男人是谁?”
将野字去掉了。
仝宴并没有多大反应,依旧只手握着冰袋揉着自己的左脸,淡声开口:“不就是厉擎屿。”
仝夫人讶然瞪大眼:“你知道?”
“等你给我录像,黄花菜都凉了。”仝宴不咸不淡道。
所以,他自己查了。
仝夫人怔了怔,有些意外,却也不是特别意外。
毕竟,当年的那个酒店现在已是念C集团旗下,他想查,也不是没办法。
“所以,她生的那个野种。。。。。。那个孩子,是厉擎屿的?”仝夫人问。
仝宴没做声,唇瓣紧抿。
显然是。
那天他看到那小家伙的时候,就觉得他的侧脸像厉擎屿。
仝夫人撇撇嘴:“难怪昨天我跟厉擎屿说,宁熹当年搞一夜情,还生了对方的野种,厉擎屿毫不在意,还说要打我,原来,他自己就是那个野男人!”
“他并不知道。”仝宴道。
仝夫人怔住:“他不知道?”
“嗯,你当年不是将酒店监控系统里宁熹进出的那段毁了吗?他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仝宴问她。
仝夫人想想倒是。
“那宁熹知道吧?不然怎么会回国后就跟他厉擎屿结婚了?”
“她也不知道,结婚是因为她爸的手术费。”仝宴道。
仝夫人面露意外:“都不知道?”
“嗯,你也不许说出去,不许告诉任何人!”仝宴沉声叮嘱道。
仝夫人一怔:“你想做什么?”
“你别管!”
首先,他得确认一下,那小东西是不是确定是厉擎屿的孩子。
视线落在面前桌上的一个文件袋上。
袋子里是刚刚在高尔夫球场弄到的厉擎屿的几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