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人一方,坐下吃饭。
“你们两个喝酒吗?殷总刚刚带的酒,正好你们可以开着喝。”宁熹问两个男人。
“我不喝,我开了车。”殷焰回道。
厉擎屿也接着道:“我也不喝,我要洗碗,免得一会儿把碗摔了。”
三人的视线齐刷刷看向他。
“真的假的,你洗碗?”宁熹问。
厉擎屿点点头:“当然,如果你觉得我洗不干净不想让我洗,我也可以不洗的。”
“怎么可能,我求之不得。”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还好。
不热闹,却也不尴尬。
宁熹的厨艺也还行,这点连她自己都没想到。
厉擎屿和殷焰分别给予了充分“肯定”。
厉擎屿:“没有打死一个卖盐的,也没有淡得出奇,能下嘴,不错。”
殷焰:“嗯,而且,全部都熟透了,安全有保证,不错。”
宁熹懒得跟他们计较:“我只当你们夸我了。”
饭后,厉擎屿去洗碗,宁熹在客厅里泡茶,被厉擎屿给扯进了厨房:“你来帮我。”
“洗个碗也要人帮,有没有搞错,那还不如我自己来洗。”宁熹抱怨。
厉擎屿瞅瞅外面,歪头凑她耳边低声道:“你没发现殷焰想跟童弦音道歉吗?你杵在那里,他开不了口。”
“他会道歉?”宁熹稀罕得很,轻嗤:“我信你的邪。”
“不然,你以为他真来送收据和蹭饭?”厉擎屿打开水龙头就开始洗碗。
宁熹想想也是。
他这种身份的,送收据随便找个下面的人就行,蹭饭就更不可能。
一回神见厉擎屿已经洗起来了,她皱眉道:“你怎么又不系围裙,连袖子都不挽?”
“忘了,”厉擎屿停了手中动作:“我手上都是洗洁精的泡沫,你帮我系、帮我挽呗。”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泡沫冲一冲,揩一揩手,自己弄。”宁熹才不惯他。
厉擎屿未动,继续洗碗:“我注意点,弄不到身上。”
宁熹无语。
衬衫的袖子挽都不挽起来,怎么可能弄不到?
忿忿道:“厉擎屿,你就是故意的。”
嘴里这样说,人还是拿了先前他穿的那条围裙上前,没好气地命令他:“转过来!”
厉擎屿弯唇,乖乖转过身、倾身,任她将围裙套在他身上系好。
“手。”宁熹冷着脸。
厉擎屿又将手递给她。
她将他袖扣解开,耐心地把袖子挽叠上去,露出他结实的小臂。
“宁熹。”他忽然唤她。
宁熹抬眼,厉擎屿蓦地倾身就亲了她的唇一下。
宁熹猝不及防,眼睫颤得厉害,慌乱地看了一眼厨房门口。
“怕什么,又不是偷情。”厉擎屿哑声道。
话落,长臂一捞,将宁熹摁进怀中,就举着两湿哒哒的手,用一双手肘禁锢着她,再度吻上她。
宁熹被动地承接着他的吻,试图挣脱,没能成功,只片刻,就被他吻得呼吸不稳、双腿发软。
好在没多久,他就放开了她,见她小脸红扑扑的、气喘吁吁,他很满意。
宁熹气恼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将他一推:“快去洗碗。”
外面客厅里,电视里正在播着新闻。
童弦音坐在轮椅上,停在茶几前泡茶。
原本是宁熹在做的事,没做完被厉擎屿拉走了,所以她继续。
殷焰坐在沙发边玩手机。
眼角余光不时瞟向童弦音。
原本嘴巴多多的一个女人,晚上吃饭的时候话最少,想必是因为他在的缘故。
将翘起的二郎腿放下,他握拳掩于唇边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