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官是管十几个人,总旗管百来人。
张鹤龄怕儿子一时半会儿接受不来,只得尴尬的回答道:“比总旗稍微高点点。”
张松十分吃惊:“居然是百户?这败家子,竟然能当百户!?兵部的官员简直瞎了眼。”
连个小小百户都如此吃惊,如果更高一点,乃至北营提督,自己的儿子恐怕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了。
甚至一蹶不振。
张鹤龄咽了口唾沫含糊的道:“差不多吧。”
张松又笑道:“不过区区一个百户,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要知道儿子我现在可是驻北兵马先锋,收拾江小川也就是动动手指的问题。”
张鹤龄一惊。
小祖宗哎,现在就连誉王都对江小川避之不及。你可千万不要去惹他。
但张鹤龄不知道怎么给儿子解释,想了想于是道:“你现在刚回来,最好别惹事,免得给别人落下口舌,江小川那个败家子,到时候找机会收拾他就行了。”
闻言,张松摇了摇头,眼中泛起杀意。
“我与江小川不共戴天,这次回来就是要亲手斩了他!父亲,您不要拦我,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吗?我这一年,这么努力,吃了这么多苦,不就是为了报这一箭之仇吗?”
想着自己这一年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是拜江小川所赐。
想着当初城门外,自己曾经对江小川放出的狠话。
这复仇的怒火驱使着他拼命的活下去,并提升自己!
张鹤龄看儿子这幅样子,顿时急了:“儿子,你可别做傻事!杀武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逃过去的。江小川现在身居官职,你若杀了他,你也好不了哪里去。”
如果张松真敢杀了江小川,那后果可不是张家能承受的。
当然,前提是张松根本杀不了江小川。
张松摆了摆手:“这点父亲您不用担心,我现在在贤王殿下的麾下,等杀了江小川我就回北境,有贤王殿下的庇佑无人能够动弹我。等风波过后,我与贤王殿下班师回朝时,那时候更加没人能动我了。”
贤王是赵乾的大儿子。
名叫赵适。
由于父子俩性格不和,好几次在朝堂上赵适更是当着百官的面与赵乾对着干。
于是被赵乾发往北境,镇守边关。
并让其三年不得回京。
今年恰好是第三年。
“贤王……”
听到自己儿子现在已经跟着贤王混了,张鹤龄十分高兴,儿子未来前途无量。
但正因为如此,就更不能去找江小川了,到时候若蒙受打击说不定就废了。
“你一年未归,现在朝中局势复杂,你听爹一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那个江小川,你先放在那儿不管他就成。”
张松冷笑:“爹,就算您不让我找他,但我也得去北营一趟。我是驻北军,北营是我们驻北军的枢纽,我这次回来,需要去报答一声。”
怎么还要去北营报道?wWω。aбkδW。cóM
那不是避不开江小川了吗?
张鹤龄一个头比两个大:“儿子,还是那句话,现在局势不同,你先安心在家待两日再说吧。”
说完,张鹤龄和自己的老婆退出了房间。
张松不解,但舟马劳顿,沾着床很快就睡着了。
关上门后,张鹤龄夫妇面面相觑,随后皆是摇头叹息。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