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他面前,她早已没了骨气和自尊。
薄御白看着饭盒,似是很期待的问:“都做了什么?”
沈烟说不出口,径自拧开盖子,将饭菜一一拿出。
“珍珠汤,梅干菜,酸黄瓜……”乔莺莺很是同情的道:“烟烟,你跟着陈少日子过的这么凄苦吗?”
她是想暗讽沈烟被人包养还如此寒碜,想让薄御白觉得沈烟下作不值钱,但薄御白却是另一个脑回路。
陈映南定不会给她苦头吃,她日子这么拮据,应该是压根没接受陈映南的帮助吧?
想到这,薄御白心情好的勾了下唇角,拿起珍珠汤,低头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乔莺莺拧眉,嫉妒的眼珠子要喷出火星来。
不过转瞬,她眼中怒火就幻化成了眼泪,楚楚可怜的道:“御白,你是觉得我做的饭菜很难吃吗?”
薄御白吃东西动作顿住,安抚道:“我刚好想吃面食,你不要多想。”
他温柔哄人的嗓音听的沈烟鼻头蓦地泛酸,有那么丝不甘在身体里游窜。
扪心自问,她没有任何对不起过薄御白的地方,他为什么偏对她那么狠,对乔莺莺这么温柔?
乔莺莺露出个娇憨的笑容:“那你晚上想吃什么呀?我做好给你送来。”
池砚舟从旁插话道:“乔小姐晚上没事可做的话陪我去参加个聚会,刚好我缺个女伴。”
乔莺莺恼火的很。
这个池砚舟收了沈烟什么好处?干嘛总跟她过不去!
当着薄御白面不好发作,乔莺莺笑道:“池总,你的局都是我不认识的人,怕会很尴尬。”
池砚舟:“见到不就认识了?况且今晚有很多娱乐圈的大老板会去,乔小姐作为舞蹈演员,跟他们打个照面,日后对你的事业发展大有助益。”
乔莺莺心动的同时也产生狐疑,他会这么好心?
自然不会!池砚舟心道,他为了兄弟爱情,出卖了自己节操,日后沈烟和薄御白复婚,必须要单独给他开一桌!
池砚舟在乔莺莺犹豫之际,把人给揽进了怀中,“走吧,我带你去买件像样的衣服。”向薄御白老父亲般的叮嘱,“你跟人家好好相处,好好说话。”
薄御白:“……”
池砚舟半强迫的把乔莺莺给带走。
只剩下沈烟和薄御白的病房里陷入了一阵静谧中。
薄御白:“你,”
沈烟:“你,”
俩人不约而同的开口。
薄御白绅士风范的道:“你先说。”
沈烟开门见山:“你说我给你做饭,你就帮我拿回遗产,是遛我的,还是真的?”
“下个月,你陪我去趟蓬江参加个招标会。”
“这跟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有什么关系?”
“沈天鸣也参加了这次招标,要遗产,不得当面要吗?”
是这么个理。沈烟露出个标准的微笑:“谢谢薄总的言而有信,我不多打扰了。”
“你当我是做慈善的吗?”男人语气变得危险。
沈烟止步,不太理解看着他。
“我的伤得需要住一个月的院,这期间你当我的护工,负责我饮食,照顾我起居。”
“你——”沈烟火气顶到了肺尖,又被她深吸气散了下去,浅浅微笑:“可以。”
薄御白抬手指着窗边的沙发,“你晚上睡那。”
“好。”
她不信他还能作出什么花来!
当然,这个想法,在晚上薄御白要她扶着他去浴室洗澡时产生了动摇。
他是真能作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