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也要搞清楚。”
没想到傅老的语气变得更严肃了,“我让你帮我治病,和认同你做我们傅家的孙媳妇,是两件事。”
他的语气里带着两分高高在上,仿佛在说,能够替他治病,江南栀应该感到荣幸。
江南栀遇到过很多各种态度的患者,虽然她不会因为对方态度不好就故意不好好治,但她也不是没有脾气的。
“我自然明白。”
她朝傅老露出疏离的客气笑容,“只要您去南山堂挂号,我肯定会治疗的。”
傅老一听这话,瞬间就愣住。
他还要去挂号,江南栀才会给他治?
但他刚才的态度已经很清楚,江南栀不能因为给他治病这件事就被他认可,所以她让他去挂号,也是对他此种态度的正常回应。
书房里一时安静下来。
傅老眉头紧皱,正打算说什么,书房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
话音刚落,傅靳迟就走了进来。
“爷爷,和您的孙媳妇在聊什么?”
傅靳迟一进门,眼神就落在江南栀身上,在确定她没有被欺负后,便直接坐到了她身边,维护意味十足。
傅老见状,直接被气笑了。
“你小子!难道我还能吃了她不成?瞧把你给急的!”
“她胆子小,您想说什么可以和我说。”傅靳迟牵起江南栀的手。
江南栀突然感到一阵心安,虽然她知道傅老不会对她不利,但在这偌大庄园里,所有人都不待见她,这种感觉实属不妙。
她轻轻捏了捏傅靳迟掌心,得到一点回应,唇角没忍住轻勾一下。
“我在和她说我生病的事,想让南栀帮我看看。”
傅老轻哼一声,没说自己具体的病,只是道:“南栀让我去南山堂挂号,真是公私分明啊!”
他语气里带了点不悦的嘲讽,以傅靳迟的精明,肯定听得出来。
傅靳迟却故作不懂,笑了笑:“您以前不是教导我们一定要公私分明吗?看来南栀的品行很对您的风格了?”
傅老倒是没想到傅靳迟会这样说,好像昔日里那个懂事的长孙,在自己的夫人面前就变了个人似的。
他干咳了两声,“你们小年轻说的恋爱脑,还真是。。。。。。”
“爷爷,您还知道恋爱脑,这么与时俱进。”傅靳迟笑笑说。
傅老咳了一阵,瞪了傅靳迟一眼。
他向来一个唾沫一个钉,话说出去之后不可能轻易更改,既然江南栀让他去南山堂挂号,他不可能再和她磨这件事,哪怕他不满。
所以他哼了一声之后,就转移了话题。
“那天家宴没办,今天正好你在,我安排你一件事吧!祭拜你祖爷爷的事你来操办,没问题吧?”
家里祭祖往往都是最受器重的长子长孙来操办,傅家也不例外,一向如此。
“爸,您是在安排祭祖的事吗?”
这时,祝淑云的声音忽然传来。
书房的门没关,她站在门口迟疑地探进半个身子:“爸,我有个提议。”
“你说。”
傅老开口,祝淑云便直接走了进来。
但她没有坐,而是站在一旁道:“既然靳迟这么认可南栀,我看,祭祖后的家族宴会就让她来负责吧,作为长房长孙的媳妇,这也是她应该做的,您说呢?”
“没想到二伯母这么看重我。”江南栀语气有些冷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