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歌也一脸委屈地看看江南栀,又看看傅老,好像老爷子把他的身体状况告诉了江南栀,却没有告诉她一样。
唯独傅老知道,他的这个症状只有自己知道,连最为亲近的家庭医生都没告诉过!
“爷爷。”江南栀语气平淡,又问了一次,“我能和您聊聊吗?”
这次傅老没有犹豫,“跟我来书房。”
他带着江南栀离开,将其他人都留在了客厅里。
“我在夜里醒过来的事,是你算出来的?”
关上书房的门,傅老爷子就直接问道。
江南栀一愣,随即微笑:“没想到爷爷您这么迷信。”
傅老爷子皱眉:“小孩子懂什么?”
他的确以为自己总是在夜里同一个时间醒来,全身大汗呼吸急促,是因为中了什么蛊,或者是被人诅咒了。
再加上梦到过几次傅祖,就更觉得是发生什么事情的报应。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是生病了。
“爷爷,您的心脏可能出现了问题,您现在是不是觉得呼吸费力,平常有些虚弱?其实夜里醒来是您身体的原因。”
江南栀很是直白地解释着。
如果傅老爷子对她好一点,她倒是会用更委婉的语气来说。
不过他从看到她就在暗示她是导致傅家家宅不宁的元凶,她现在提醒他,也做到了仁至义尽。
“心脏?”傅老爷子扬起眉毛,脸色变得凝重。
不过他并非担忧自己身体,而是盯着江南栀:“你不会是卖药的吧?”
“我想,爷爷应该查过我。”江南栀微笑,“我是不是卖药的,您应该很清楚。”
傅家人之所以都看不上她,归根结底是因为她的出身。
尤其傅老爷子肯定已经把她的过往查得底朝天。
“你不用给我扯那套中医的理论。”
傅老爷子皱起眉,语气里带着嫌弃,“我不想听那些。”
江南栀眨眨眼没说什么,只把一张名片放在桌上:“如果您想做详细的检查,可以去南山堂。”
听到南山堂三个字,傅老愣了愣,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
江南栀觉得自己的提醒已经足够多,转身打算离开,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爷爷,我能再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说。”
“您觉得人和人之间是否生来就不平等?有的人从小受宠长大,长大之后若是受了欺负也合该有人替她撑腰。
但有的人却从小就没人疼爱,长大了遇到委屈也该自己吞下。”
傅老皱起眉:“这自然不该。”
“您觉得不该就好,我先走了。”
说完,江南栀就毫不犹豫地离开。
傅老不可能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他要彻查绯闻的事情,要替韩清歌打抱不平,可他却不顾江南栀也受了委屈。
韩清歌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就要只顾情分,不顾公平了么?
江南栀离开书房后,这次家宴也草草散了。
离开傅家庄园时,傅文廷叫住了傅靳迟。
“你代表傅家的脸面,最好仔细想想应该怎么选择自己的人生大事,很多事若是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傅靳迟牵着江南栀的手,闻言轻轻一笑。
“我自己做的选择不会后悔。”
“老爷子说的家宅不宁,可不止是迷信,家里有个闹腾的女人,男人就会没福分。”傅文廷又说。
江南栀忍不住看向他:“闹腾可不是女人的专利,公公那天在茶楼和我演的那出戏,其实也挺让我意外的。”
这件事她还没告诉傅靳迟。
此刻在他面前提起,傅靳迟立刻挑起眉,“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