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若檀的表情僵住,“萧、萧珩?”
林相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你和萧珩在妙味阁,做出那样的苟且之事,全京城都知道了,你以为我在说谁?”
林相说的,原来是萧珩吗?
想到萧珩的无情,陆若檀敛眸,遮住眼中的怨恨。
“外祖父,我和萧珩……毕竟有缘无分,便不强求了。”
林相瞥她一眼,“他毁你名声贞洁,你倒看得开!你丢得这个脸,我们相府却丢不得!”
说完起身便往外走。
陆若檀张了张嘴,阻拦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她几次撒谎,都被萧珩狠狠戳破。
实在不敢再招惹他了。
可林相发了火,她又不敢说实话。
心中顿时生出一阵后悔。
只恨自己没有问清楚,就急着承认了。
只求萧珩能给她留些脸面,别说出她用情蛊引诱他的事。
即便陆若檀自己都明白,这个几率很小。
四方馆里。
谢清黎小心翼翼地揭开陶罐的盖子,屏住呼吸,朝里面望去。
花蒙也伸长了脖子,口中喃喃道:“怎么样了?啊?怎么样了?”
谢清黎稳住心神,小心翼翼地倾斜陶罐,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上。
一条碧绿的小虫子,直挺挺地躺在桌子上。
若不细看,还以为是一小截树枝。
谢清黎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小虫。
它一动不动。
花蒙失望地叹气,“这……唉!王蛊果然不是那样容易能炼出来的。清黎,你也别灰心,咱们再换几个蛊种……“
谢清黎抬起头,勉强地笑笑,“师父,我没事。实在不行,我便放弃防身之用,只炼一条药蛊便是了。”
说不失落是假的。
但花蒙用了几十年的时间,都没有成功。谢清黎也不奢望,自己能在短短几个月就炼成。
只是亲眼看到蛊种全部死亡,还是会心疼。
花蒙去拿自己的手札,打算记录下这次失败的经验。
一回头,人却愣住了。
“你……你把蛊种收拾掉了?”
谢清黎愕然,“没有呢,咱们不是要做蛊种记录吗?”
花蒙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那、那方才倒出来的蛊种,怎么不见了?”
谢清黎下意识地回头。
只见桌上空空荡荡,只有一个陶罐。
那条碧绿的虫尸,不知去了哪里。
两人翻遍了整间屋子,都没有找到那条小虫。
花蒙累得气喘吁吁,“算了,算了。兴许是被风卷走了,总不至于凭空消失就是了。”
谢清黎擦擦额上的汗,怎么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