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熹有给孩子留门的习惯,怕孩子有事找她,所以她大多时候都不会反锁房门。
秦夜隐推门进屋,屋内半拉着窗帘,窗外天阴,让房内光线昏暗。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看睡眠中的沈晚熹蹙着眉头,好似睡得不太安稳。
秦夜隐不由得跟着拧起了眉头,侧身坐在床头。
床垫微微下陷的感觉,让沈晚熹从梦中惊醒过来。
室内昏暗的光线下,她一时间没分清梦境和现实。
梦中,棠棠举着火把,笑容阴森可怖的画面还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吓得沈晚熹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泛寒。
“做噩梦了?”
秦夜隐的声音响起,也没将沈晚熹的思绪完全拉回来。
抬眼看见秦夜隐坐在床边的那一刻,沈晚熹表现出的不是惊讶,而是像极度不安的人找寻到了内心的依靠。
她挪了挪身子,将头枕在了秦夜隐的大腿上。
看到沈晚熹这个举动,秦夜隐整个人滞愣地僵住了身子。
沈晚熹蜷缩在秦夜隐身边,又闭上了眼睛。
看着情绪反常的沈晚熹,秦夜隐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心想是不是沈晚熹睡迷糊了?
他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地坐着,生怕会惊醒沈晚熹,破坏了此刻的美好。
好几分钟过去了,见沈晚熹依旧没有动作,像是又睡着了。
室内空调有些凉,秦夜隐才忍不住伸手扯过薄被盖住沈晚熹的上半身。
“你怎么又来了?”
沈晚熹只是动了动嘴,喃喃地问道。
秦夜隐还在判断这丫头是不是在说梦话,就看她缓缓坐起身子,语气平缓地问:“你不是说没有我的同意,你就不会擅自过来吗?”
秦夜隐聪明地绕过这个话题,不答反问:“纪天骄说你昨天半夜三点多给他打电话?”
沈晚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理直气壮回答说:“对呀。
这也要跟隐爷汇报才行吗?”
秦夜隐不悦问:“怎么不打给我?”
“……”
沈晚熹一时语塞,她还以为秦夜隐是在计较给纪天骄的三倍费用,没想到是这个点。
秦夜隐看出沈晚熹今天情绪异常,就没揪着这个话题胡闹,语气正经道:“我听纪天骄说了你的想法。
”
沈晚熹抬眸轻笑问:“那隐爷有什么看法?”
秦夜隐:“我觉得纪天骄说的没什么问题,你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等着看林代霜如何交代吧。
”
沈晚熹低声喃喃:“我怕这些事真的和棠棠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