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的步伐也轻松不少,虽然手术过程很辛苦,很累人。
不过,只要能看见病人喝家属得笑容,就值得。
但她去院长办公室,却落了个空。
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仿佛还残留着夜无忧身上的气息,她有点茫然,人去哪了呢?
这时候一个人过来说,“你找夜院长吗?我刚看见,他换衣服离开了,可能回去了吧,毕竟也到下班时间了。”
宁惜看了眼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恍然。
转眼却还是觉得说不通。
不说夜无忧以前下班,都会跟她说一声,几乎每天都是他开车,送她回去的,要是想自己回去,为什么不说一声呢?
突然,她拍了拍自己脸颊,力气有点大,脸皮拍得啪啪响,“想什么呢宁惜,你是他什么人呀,没人规定,人家走还得跟你报备吧。”
这么说了自己一通,顿时好受多了。
宁惜说服自己不去想。
但是当她收拾好被弄乱的诊室,走到窗台得时候,还是忍不住喃喃,“要不今天就别直接回家吧,夜无忧家附近好像有一家花店。。。。。。”
上次那盆红石竹,被楚珩弄没了后,她就没再买。
这会儿正好有空,可以去看看。
当然,这只是宁惜给自己找的借口,真正想看的不是花,书人。
夜无忧一声不吭地离开,再加上他今天有点奇怪的反应,不知怎么的,宁惜莫名很在意。
就去看看吧。
打定主意后,就不再纠结了,宁惜当下打车去了夜无忧住的小区。
按门铃的时候,是保姆来开的门。
耽搁得有点久,宁惜在门口都被风吹冷了,就顺嘴问了一句,“孙嫂,怎么这么迟才来呀?”
孙嫂看了眼屋子里面,压低声音,“宁小姐,你这个时候怎么来了。。。。。。哎,你还是回去吧。”
“为什么?是不是院长出什么事了?”
“不是,就是我觉得他现在,可能不太想见人。”孙嫂安慰着急的宁惜。
但宁惜非但没有被安慰到,听完反而更着急了,夜无忧什么时候回躲着不见人了,难道是还受了别的伤?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无法冷静,求着孙嫂说清楚。
孙嫂一开始有点忌讳。
保姆说白了也就是佣人,哪有佣人去议论主人家的。
但是看宁惜这么担心,她又不忍心,就长吁短叹地说了,“夜先生偶尔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每这个时候就不想见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具体的我不知道,我也是别人请来帮他打理这栋房子的,只能跟你说,夜先生以前啊,过得不怎么好。”
说完,孙嫂又叹了口气。
这还算委婉的了。
她是被温旎请过来的,照顾了夜无忧这么久,自然也知道一点后者的事情,比如他偶尔回梦游,说梦话。
每次一做噩梦,就会大汗淋漓,惊醒后一个人坐着很久都不说话,她曾经无意间撞见过一次,隐约听见他嘴里还喊着什么“杀”,还有“逃出去”这样的字眼。
宁惜听着,心不断下沉,“那他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