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将信将疑的凑上前,几乎把鼻尖都贴到画上,一寸一寸看了很久。
等到他们看完,先是深深的倒吸一口冷气,然后纷纷沉默。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纪如山第一个带头说话:
“老白啊,这幅画如果真是陆圣的真迹,那你是咱们杭城收藏圈的第一大功臣!”
“对!能把陆圣的真迹留在杭城,留在家乡,功不可没啊!下届院长,必须得让你来!”江寿涛也附和。
白世乾鼻子翘得老高,洋洋自得:“我怎么说的?保证让你们瞪掉老眼!什么名誉院长,我不稀罕了!我能守着陆圣的真迹,他姓曲的能干什么?再告诉你们一件事,这副真迹可是从曲非南的《官山图》里找出来的!什么叫命?这就是命!他守了《官山图》几十年,还不如我和徐小友一朝相识来得实在!”
徐枫闻言,暗暗发笑,这老头确实是单纯得可爱啊。
难怪韩伯清说圈子里没人跟他玩,他这直脾气、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必然得罪了不少人。
但也侧面说明了韩伯清、纪如山等人,确实是一帮不错的朋友,不怕被白世乾连累。
这时,韩伯清说道:“老白啊,这幅画事关重大,你可得弄清楚了。如果不是真的,你以后就是杭城,不,是整个苏省,甚至是整个华夏收藏圈的笑话。你可别一时上头,弄错了。”
“错什么错?”
白世乾硬着脖子,嚷道,“该验证的我验证过,就算是国家博物馆的人来了,他能做得也不过是这些。你……你就是眼馋!”
徐枫也站了起来,笑道:“韩大师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但请放心,这幅画绝对假不了。”
“谁说的?”韩伯清冷笑。
徐枫淡定的回答:“我说的。如果是假的,我愿意以十倍的价格赔偿白老。实在不放心的话,钱我现在就可以退,等你们用各种办法再验证一遍,确定没问题了付钱也可以。”
他绝对有这份自信,拍下《官山图》的那天晚上,他已经联系了国家博物馆书画库的几位元老,经过他们的研究,确定这幅《七贤醉卧竹林图》确实是陆探微的真迹。
除非是他们一起走了眼,否则绝对不可能有差错。
随着徐枫表态,韩伯清的态度立刻软了几分。
总不可能费尽周折弄出这幅画,就是为了捉弄白世乾吧?
但他仍是硬着头皮道:“呵呵。小友,话也说得太托大了。可惜我对书画研究并不深,如果是我擅长的金器玉石类,断然不会这样冒失。”
闻言,徐枫立刻笑着说道:“既然你是研究金石的,我恰好知道谁的手里有一根十二珠冕旒。”
原本一副不屑之色的韩伯清,听到“冕旒”两个字,立刻双眼放光,一步上前,紧紧掐住徐枫的肩膀,急问:
“谁?快说,谁手里有这东西?小兄弟,快告诉我啊。”
徐枫不急不慢的回道:“那个人的身份,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他的冕旒绝对货真价实,而且是一整根,完好无缺。只是他特别交待过我,暂时不能泄露任何信息。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留心,等他哪天打算出手,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好,好!”韩伯清连说了三个好字,声音已经颤抖。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