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家庭会在一个人身上打下烙印,如果许何平不是个重男轻女的父亲,许粟或许不会这样逆来顺受。
但对于梁陌泽来说,他很难想象不乖的许粟是什么样。
他已经习惯了她的顺从和乖巧,也因此觉得乏味无聊,但这话说出口就变了味儿,许粟说是不在意他那些话,但她真的不在意吗?
他自己都觉得,那话还是挺伤人的。
已经午后三点了,三人选了距离酒店最近的一个场地。
也是因为距离酒店近,这里人还不少。
礼貌起见,许粟没有立刻联系杨雪,她打算先和梁陌泽陈雯一起玩一会儿,再找个借口离开。
然而,陈雯不会滑雪。
才换好鞋子装上滑雪板进场地,她就摔跤了,好在旁边有梁陌泽扶着。
陈雯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顺势就抱住梁陌泽,“啊,吓死我了,怎么这么滑啊,我都站不住。”
梁陌泽笑话她,“你得用好滑雪杖啊,膝盖不要打那么直,滑雪看起来简单,里面也是有门道的。。。。。。”
梁陌泽同陈雯讲起滑雪技巧。
陈雯一直没松手,就抱着梁陌泽,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许粟收回视线,“你们聊,我先去滑一圈。”
她转身,朝着远处山坡滑去。
陈雯和梁陌泽腻歪成这样,她就是想要装模作样和他们玩一会儿都难。
她滑出老远才停下,从冲锋衣口袋里拿出裹着防水袋的手机,摘掉手套,给杨雪打了个电话。
不巧得很,杨雪不在这个场地,并且这会儿还有工作要忙。
许粟悻悻挂掉电话,收起手机,在雪地里发了一会儿愣。
梁陌泽大概还在和陈雯搂搂抱抱吧。。。。。。陈雯很擅长撒娇,她也看得明白,梁陌泽还挺吃这套的。
她就不知道如何撒娇,就连对着父母她都没有撒过娇。
周围人很多,她却觉得很寂寞。
每次觉得孤独的时候,她总是会想起梁寒墨。
他们在同一所学校的那些年里,他那个人一直是独来独往,她就没见过他有什么朋友。
所以他被梁陌泽那伙人欺负的时候,就连个站出来帮他的人也没有。
尽管被人霸凌,但他的背脊永远挺得笔直,也没有逃避过上学这件事。
如果是她一定做不到,她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
许粟安静地想了会儿梁寒墨的事,最后想到了那个晚上,她被他压在身下,扣着腰。。。。。。
她的脸又燥热起来,不敢再想下去,转身折回入口处。
因为带着陈雯,梁陌泽几乎一直在原地打转,许粟很轻易就看到了还搂在一起的两个人。
她滑过去,梁陌泽正哭笑不得,“陈雯,你这样一直搂着我,永远学不会滑雪,我都和你说了要领,你先照做,你得靠滑雪杖维持平衡。”
“我不要,”陈雯嘟囔,“我都摔两回了!”
许粟正思忖要不要找个借口跑路,梁陌泽看到她,眼睛一亮。
“小栗子,你快来帮帮忙,这家伙死活用不好滑雪杖,现在赖在我身上不下来了。”
许粟:“。。。。。。”
她不情不愿,来到两人旁边,梁陌泽对陈雯说:“不然这样,你把右手放开,慢慢搭在小栗子手上,找找平衡,至少先站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