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反抗过!但是反抗无效啊!
薛荔被前呼后拥着抬进了程王妃特意为她准备的绣楼,安置在罗汉榻上。
房里一直闹哄哄的,丫头婆子们来来往往穿流不停,动作井然有序。
屏风展开,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大夫来之前,薛荔就已经被收拾妥当了。
衣服也换了新的,手和脸也被擦干净了。
程富贵儿和小泥巴也像大爷一样被人伺候着,擦洗得干干净净。
还给用了香料。
连小泥巴都弄得香喷喷的!
两只恢复了蓬松柔软,又蹦到床上来,就在薛荔身上趴着,把她当成了大号的垫子。
薛荔感觉……嗯,很好,很荣幸!
收拾好了,侍女们把屏风挪开,薛荔这才看到房间的全貌。
怪不得这么喧闹,原来程邰也在她屋子里。
相貌精致的半大少年,就那么虚弱的靠坐在贵妃榻上。
眼眸半阖,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打下阴影。
薛荔又一次看呆了。
一只胖胖的手在薛荔面前摇晃,“回神了!老朽给你看看。”
说话的是一个胖胖的小老头。
小老头胖乎乎的,皮肤白腻得像刚剥出壳的鸡蛋,还有酒窝和酒糟鼻。
因为皮肤太白,那酒糟鼻特别显眼,就像一颗熟透的草莓安在雪地里一样。
薛荔嘴唇动了动,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口水。
“噗嗤。”程邰轻笑出声。
薛荔被笑得回过了神,羞涩发问:“老人家您好,您怎么称呼?”
小老头隔着衣服捏了捏薛荔的小腿,回答她:“我姓郝。”
然后,他正经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腿断了?”
薛荔摇头。
她都麻了:“……您是大夫吗?”
小老头严肃:“腿断了就别说话!”
薛荔:……!
郝大夫摇头叹气:“看吧,病情严重,她都说不出来话了!”
薛荔:……!
不是你叫我别说话的吗?!
程邰居然还点头!
配合的道:“是挺严重的,您给她治吧,多少钱我们都治,用最好的药!”
郝大夫伸出两个指头:“最起码这个数才能治!”
程邰:“两千两,没问题!”
薛荔脑子里一晕,迅速算了一笔账。
二两银子就足够一家四口过一个月。
那两千两银子是什么概念?
郝大夫愣了愣,随即笑得更欢:“好好好!治!”
薛荔挣扎着要起来。
她不治!不能便宜这贪钱的庸医!
程邰抬了抬眼睛,淡淡道:“回头找薛尚书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