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好像总是会充满消毒水的味道。我踩着高跟,小护士把缴费单递到我眼前,我点点头就把钱付了。「你……不看看你哥吗?」。。。
医院里好像总是会充满消毒水的味道。
我踩着高跟,小护士把缴费单递到我眼前,我点点头就把钱付了。
「你……不看看你哥吗?」
小护士问地小心翼翼,而我盯着她的眼睛,愣神了有一瞬。
自那之后,过去了多久呢?
林知州进去了,江至疯了。
是,江至疯了。
他的妈妈,吊死在了他的眼前。
李秋芳某天收拾屋子时找到了那两封信,看完后,似乎是恢复了些记忆。
于是在地上留下字条,就吊死在了每日吃饭时那晃晃悠悠的灯盏上。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江至把自己关进屋子里,抱我,开始变得疯疯癫癫,开始不愿意我离开分毫。
后来,他确诊了和他妈一样的病。
这种东西,好像确实是有家族性遗传的。
他总是嘟囔着要找自己的妹妹,说他把他的妹妹弄丢了,怎么也找不到。
我高三的那些天,总是一有时间就去探望林知州。
他先开始在教管所,后来成年了,就去监狱。
每次探望就十分钟,他抬手想摸我头发,却总是扣到玻璃。
他笑。
「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啊。」
……
高三,林桃她们那群人还是会霸凌我。
可我开始学会反抗了,我反抗得越激烈,她们霸凌地越狠,可某一天,她们发现我的挣扎会让她们疼,她们得不偿失。
我去看林知州,探望室里,全身是伤的我十分钟有五分钟都在哭。
林知州的手碰着玻璃,就这么看我。
他告诉我,要好好学习,要学习好到让那些从不正眼看我的老师抢着护我。
那条路很漫长,也很痛苦。
几乎熬夜熬到凌晨四五点,一边排除她们的干扰,一边恶补之前落下的知识。
放一盆冷水在桌子旁,感觉困了就把头一头扎进去。
就这样,我名次开始慢慢进步。
一名一名,一点一点地超过她们。
直到有一天,她们霸凌我被一个老师看见。
她们被要求全校检讨,记过,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