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他对手下多次强调,要保护现场,利用足迹和掌印破了几起案子,有外人知道,也就不奇怪。
虽然给破案增加了难度,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薛云对于破案的知识,了解也不多。
薛典史,怎么样可有杀害我侄儿凶手的线索。田义问道。
现在只知道,凶手很厉害,武器锋利,田主簿你可知道,谁恨田文杀人还分尸,没有天大的仇恨是做不出来的。薛云问道。
田义思索片刻,摇摇头说道:我这侄儿或许有得罪人,不过要说深仇大恨,还真谈不上,我也想不到,谁会砍他的头,让他死无全尸。
也不一定是让他死无全尸,有可能拿人头去祭奠,如果田文没有仇人,那会不会是田家的呢薛云又问道。
田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后再次摇摇头道:我们田家虽然也有得罪人,不过一向与人为善,到也算不上生死之仇。
薛云暗自瘪嘴,田家的所作所为,他又不是不知道,或者说大多数世家都是如此,背地里没少巧取豪夺。
世家不巧取豪夺,家里怎么可能那么多地,又哪里来那么多的佃户,家奴。
生意上打压同行,开设青楼赌场,这些地方都有可能得罪人,那些被迫害的人,怒而杀人或者杀人报仇,都有可能。
想到会有很多嫌疑人,薛云就有些头大。
田主簿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你还是回去等消息吧。薛云说道。
好,就有劳薛典史了。田义疲倦的行了一礼。
县城出现人命案,传得很快,不过半天,大多数都听说了,也因为如此,汇聚回来的消息很多而且有些还很离谱。
薛云一一分析,想从中找到线索。
行人检查过后确认,田文是活着的时候,被砍下的脑袋,并没有其它死因。
典史,我们查了,那个田文还真没啥仇人,即便和人有口角,也不至于杀人。徐善汇报道。
不对吧,因为口角打架,甚至杀人的事情可不少。薛云身边的席君买说道。
徐善并没有席君买年龄小而轻视他,都知道他是薛云的心腹。
一时冲动而杀人是有可能,但是不至于还砍头。徐善说道。
那倒也是,杀人案件,一般不是仇杀,就是情杀,田文可有心仪的女子他已经二十,怎么还没成亲席君买好奇的说道。
席君买是安定席家的人,不过已经没落,安定又被突厥多次祸害,席君买和母亲,五年前逃难来到平高,其母两年前病故,薛云无意中碰到就收留了他。
整个县衙,识字的人都不多,所以薛云一边叫席君买读书识字,一边让他跟着打下手。
没办法,他这个典史下面,能动手的人不少,能动脑的就没有几个了。
据说是为了避免他求学分心,打算科举之后才给他说亲,平时这个田文,偶尔去一次青楼,你们也知道,青楼那里,谁讲感情啊,应该不至于引起这么大的仇杀。徐善说道。
典史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不去青楼。席君买摇摇头说道。
呃!徐善这才想起,薛云确实从不去青楼。
也不无可能,青楼那边,再梳理一下。薛云说道。
喏!
薛大哥,按理说凶手砍下田文的脑袋,应该很好查才是,怎么会一天都没有消息呢席君买挠挠头说道。
薛云眉头一皱,他也觉得奇怪,大多数案件,其实很容易找到凶手,或者蛛丝马迹,毕竟有果就有因,那种精神不正常的杀人狂虽然有,但是刚好出现一个喜欢砍头的,好像也不太可能,毕竟这是平高县第一起砍头案件。
看来还是在仇杀上寻找线索。薛云喃喃道。
薛大哥,不是说田文没有深仇大恨的仇人吗席君买不解的问道。
田文没有,不代表田家没有,田文独居,很可能就是被杀的原因。薛云讲解道。
这倒是很有可能。席君买脸色一变,他也很清楚,世家一些手段有多可恶。
走吧,回去休息,明天再查案。薛云招呼道。
好的!席君买收好卷宗,跟着薛云走出衙门。
平高县只是中县,县衙六房都是共用房间,除了县令住在后院,并没有其他人住的地方。
薛家在平高只能算小家族,薛云也是托父亲的福,才能接替战死父亲的职位,做了典史。
地方上的官员,小吏,大多数都是本地人,就像薛云,虽然也是官,却很难入朝廷的眼,没有大功也很难升迁。
还有一种官员,由朝廷下派,被称为朝廷命官,官场的潜规则,朝廷命官比同级地位高半级。
大哥!君买,你们回来了。见到薛云两人,一个壮硕的少年高兴的招呼道。
少年光着膀子,身上汗水在肌肉上流淌,手里拿着一把方天画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