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景脸色狠狠一变,岁欢,你怎么变得这样狠毒?
姜岁欢冷笑着反问:只是让你发个誓言,你心虚什么?
有那么一瞬,秦淮景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姜岁欢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如果不敢当众发誓,劝你还是免开尊口,别在丞相府门口编造是非。
毕竟谎言被揭穿的一刻,你不但会名誉扫地,说不定还是连累你的至亲丢了性命。
或许别人对誓言毫无敬畏,在我心中,只要誓言被发出去,上天一定会听到的。
姜云霄趁机挑衅,秦淮景,你是不是害怕了?
围观群众中,自然也有一部分没被收买的,纯粹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过来吃瓜。
见秦淮景好像真的犹豫了,个个心中充满了好奇。
秦将军,如果事实真如你所言,发下重誓又有何惧?
是啊秦将军,你是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新婚夜当晚与刚入门的小妻子行夫妻之事,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吧。
在两旁百姓的煽动下,秦淮景把心一横,当众说道:我秦淮景对天发誓,今日若有半句谎言,定叫我全家至亲不得好死。
而两年前你我成亲那晚,我和你,是行过房的。
岁欢,你已经被我占有过了,夫妻之实已经存在。
至于那份休夫书,如今看来就是个笑话。
就算闹到陛下面前,你和我之间,也还是真正的夫妻。
姜政言冷声说道:有没有夫妻之实不重要,休夫书是否合法也不重要,只要我女儿不想与你再有关系,就算你捧着金山银山来我相府,也休想把我女儿从这里带走。
秦淮景反问:姜相爷是对小婿有什么不满吗?
姜云霄重重哼了一声:我们姜家可从来没承认过你的身份。
秦淮景当众说:这么急着与我划清界限,难道姜相爷和姜三公子已经为我妻子选到更合适的良婿了?
姜云霄恨得双拳捏得咯咯直响。
秦淮景丝毫不惧,我官位虽然不如二位,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就算相爷贵为当朝一品,也没道理利用身份优势破坏我与妻子的婚姻。
姜岁欢轻叹一声:秦淮景,你是不是刚刚死了儿子,受了打击,患了臆症?
你现在的妻子不是萧令仪么,总想和我套近乎是怎么回事?
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年前,我们的婚姻关系已经结束了。
秦淮景急切道:你是不是还要拿那份见鬼的休夫书来当说辞?
说着,秦淮景把当初姜岁欢强行逼迫自己写的那张休夫书拿出来并当众展开。
我再说一次,大晋朝的律法只承认放妻书,不承认休夫书。既然没有休夫一说,你我之间就还是夫妻。
姜岁欢笑了,那你不如仔细看看,当日你亲手签属的,究竟是放妻书,还是休夫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