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李卓说的情况压根不会出现。
“对了老庞,有一事问问你的意见,我已年满十六行了冠礼,至今还没有字,你帮我取一个如何?”
“当真?你愿意让老夫帮你取?”
庞振听后浑身一震,看着李卓的目光充满激动,甚至呼吸都有些急促。
在大庆,字都是由本人的师长,或者德高望重的长辈来取,将伴随人的一生,具有非同凡响的意义。
李卓竟然要让他帮忙取字,那岂不是说,内心中他早已尊自己为师长了?
李卓对这方面没太大感触,他之所以想取个字也简单,今后行走大庆用的到,家里人是别想了,自己取吧又不太符合规矩。
庞振岁数在这,又学识渊博,说是长辈毫无问题,正合适。
“我像和你开玩笑吗?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取一个。”
“等等,小子,哪有自己取字的道理?实不相瞒,老夫早就帮你想好了,子锋,如何?”
“子锋?李子锋?行,听上去蛮顺口,就这个了,谢了啊老头,我先走了。”
李卓轻声念了两句,觉的还行,对老头抱了抱拳就出门而去。
“小子,取字乃人生大事,你就如此敷衍?老夫还未说原因呢。”
庞振回过神时,李卓已经走到屋外了,立马追出来喊道。
李卓却头也没回,高举右手摆了摆。
“就是一个外号而已,哪有这么大道理,我先走了,天要黑了。”
说话间已经和李福走了十多米,庞振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一手轻轻抚须。
终于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李卓李子锋,鱼小郎君,鱼老头翁,哈哈哈,妙哉,趣哉!”
乘坐马车回到张府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回来后洗了个澡,在环儿的伺候下,换了身干净衣裳又立马出了门。
有几日没去天香楼了,李卓准备去逛一逛。
平阳城虽不大,但是却颇为繁华,勾栏之所可不少,天香院是很有名的一家。
它和一般的妓院还是有不小区别的,准确来讲,更像是后世的会所,这里的姑娘们个个多才多艺,貌美如花。
若是无钱无势,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要只是想享受身体上的愉悦,花费些银子就可以,有专门的女子来伺候。
但有些卖艺不卖身的女子,想进入闺房一亲香泽,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
对李卓而言自然没什么问题,他十五岁时,整个平阳城的什么所谓花魁,就已经睡了个遍。
用的手段也很简单。
有银子出手又大方,长的又俊俏,各种情话信手拈来,加上器大活好,放的开不要脸。
在这礼乐严谨的古代,自然是无往而不利。
甚至不少女子都倾心于他,后来李卓玩的多了,就觉的没什么意思,不是日日来了。
现在去天香院,纯粹是生理需求的驱动。
虽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平阳城确是十分热闹,天香院外更是停了许多马车,不少看上去就很豪华。
这就叫大型活动拉动第三产业需求。
明天便是玲珑诗会举办日,城中外来人口暴增,衣食住行和娱乐项目自然也跟着沾光。
就像是地球某个大明星举办演唱会一样,是能够拉动周围经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