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是你说的,若是答得不满意,我定要治你的罪。”
“殿下请问。”
“问,若是战争中粮草被烧,后续粮草需要半月才能抵达,你该如何?”
“回殿下,城内人口数万有余。”
“我是问你解决粮草之法。”
“回殿下,人口数万有余。”
略微思索,赢曌明白过来,呵斥道。
“大胆!胆敢残害平民。”
江城依旧面色淡然。
“回殿下,战争本就残酷,若是守不住城,敌军进城,死伤何止数万,届时将是江山破碎,万里浮屠。”
赢曌沉默片刻,说道。
“那若是我军攻城之际遭遇瘟疫,你当如何?”
“回殿下,用投石车将染有瘟疫的尸体投入敌军城中,既可解了瘟疫之险,又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城池。”
听到这话,赢曌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若是没有瘟疫呢?”
江城依旧面色淡然,“那就更简单了,寻其水源,投以腐尸,不过半月,城池可破。”
听完江城的话,赢曌和一旁的催山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毒!太毒了!
“你这些计谋过于阴毒,可有正大光明的计策?”
“回殿下,草民本就是一介毒士,若是正大光明,怎么能叫毒士呢?况且,在草民看来,计策没有善恶之分,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妙计。”
说到这,赢曌已经认可了江城的才华,除了过于狠毒外,挑不出半点毛病。
“那你说说为何会拿着刀出现在城外?还被巡逻士兵抓住。”
江城向赢曌行了一礼,说道,“回殿下,草民本是北风城人士,此次前来正是投身殿下,为我大周戍卫山河尽绵薄之力,而刀则是用来防身的。”
这话江城早就想好了,他杀人的事情不能暴露,只能扯一个谎将这件事敷衍过去。
“嗯,你有报国之心,本将军十分欣慰,今后你便在城主府住下,为我帐下幕僚。”
“来人,为江公子准备一处院落,再送去几身上好的锦衣。”
江城连忙拱手行礼,“是,多谢殿下。”
“嗯,不过以后在军中不可叫我殿下,称职务。”
“是!将军。”
“对了,把你刚才那首诗写下来交给我,还有白布上没写完的那本兵书。”
“回将军,诗没有问题,只是那兵书草民还没写完,暂时不能交予将军。”
赢曌听后也觉得有道理,便说道:“那兵书之事暂缓。”
“是,”随后江城在下人的带领下离开主殿。
江城离开后,催山不禁对赢曌说出了心中疑惑。
“将军,那江城的计谋如此狠毒,为何还要将其留下?”
赢曌将手里的鸳鸯双剑放在架子上,说道。
“将此人放走,你能睡得着觉?”
催山沉默,要是将江城放走,万一他去了他国,自己哪里还能睡得着觉,喝水都只敢喝烧开的水。
“此人不可为敌,若是沽名钓誉之辈,收入麾下不过是多一个吃饭的人罢了,若是有真本事,或许可解我拒北城之围。”
“更何况,我们此次对战的乃是匈奴人,用毒计对付残暴的匈奴人,难道不是再好不过了吗?”
“将军英明。”
赢曌挥挥手,“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一会,对了,派人去北风城查一下他的底细。”
“诺!”
催山离开后,赢曌呆呆的看着桌上的白布,喃喃道。
“天佑我赢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