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他心头微热,贪念更多。
在赵非荀平静看她的这一瞬,锦鸢才彻底回神,意识到自己错了规矩,连忙垂下头,从他身上下来,退到半步远,惊慌失措的请罪:奴婢僭越!
赵非荀淡淡嗯了声。
锦鸢膝盖一软,险些跪下。
去听见他对自己说,幼童启蒙的书籍多为《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像你这样的后宅女子,识得这三本上的字词足够用了。我手边没有这些书,等小厮买来后再给你。今日带着写的就是三字经第一页,拿回去仔细识字、背下来,明日我要看你,若答不出来——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语气微微加重。
在小丫鬟不安的抬头时,手指在书案上敲了两下。
是要挨手板子的。
锦鸢吃惊。
不是吃惊挨罚,而是赵非荀说的这些话。
他真的想教她识字,不是…不是因那些奇怪的事情……甚至还要买书来念。
一时间,她心头滋味难辨。
而小丫鬟眼底的意外却被赵非荀误解成了,她对挨手板子这事不服,不由得气笑一声,还没开始学,倒先开始退堂鼓了他啧了一声,故意皱眉问:是不服还是不愿意挨罚说。
锦鸢低头,奴婢——
嗯
被一声打断。
她抿了下唇,有些羞耻的张口,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嗫嚅着回道:学…学生不敢……
混不知,这番模样,又娇又羞。
过来。
男人的嗓音听着比方才更沉了些。
锦鸢不敢不从。
赵非荀坐着,她虽躬身站着,却于规矩不妥,便打算屈膝蹲下,又一次被扯进怀里,手指将她的面庞抬起,欣赏着她面上媚人的羞涩,掌心贴上她的面颊。
锦鸢甚至连呼吸都屏住。
鸦黑的羽睫颤抖着。
大…她及时住口,硬生生改了口,先生…还、还有什么吩咐…
她似乎听见姚嬷嬷她们回来了。
赵非荀的手掌压在她的后脑勺上,薄唇轻启,低低笑了声,孺子可教也。
一室春色,浅浅半露。
没了说话声,只有细细的,和略粗重些的喘息声交织着。
书房外,院子里。
果真是姚嬷嬷领着人回来了。
前院这几日正忙着,见着空闲的人就逮着指派任务,瞧着这次寿诞延庆的规模,竟要比整十的排场还要阔绰些。
姚嬷嬷原也是禾阳郡主屋里的人,多少也能揣摩些主子的心思。
这桩事虽然错的是沈家。
但赵家的颜面、郡主娘娘这个身份的颜面、最最重要的是大公子的颜面,都需要亮一亮。
姚嬷嬷领着姑娘们虽然回来的,却是领了差事回来的。
这差事,还同锦鸢姑娘有关。
进了院子里,姚嬷嬷一眼就瞧见了守在外头的轻风。
轻风见了姚嬷嬷,先一步客气地请安,乐呵呵道:嬷嬷从前边儿回来了啊。
姚嬷嬷点了头,视线越过轻风,朝着他身后的书房看了眼,声音不自觉放轻了些,大公子也回来了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