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拱手:“臣有一计,查出祸首后,不如当着众位百姓之面,焚书焚人。”
“焚人?方循善你又发什么疯?你可对得起你父母为你取的名字?”
“首先,名字是算命先生所取,不是我父母,”户部尚书淡淡道,“其次,焚人自然焚的是那些潜入大雍的褐国人,以儆效尤,有何不可?”
或许那些看书的人不明白书中的内容有何不妥,但是朝廷态度强硬,他们也能知道这些书不能碰。
覃度支抱着戴罪立功的心思积极献策:“回皇上,臣建议设立一个部门,将书铺营生收归朝廷管控。通时,请翰林院著书,他们褐国能用话本鼓动我大雍百姓,我们也能用书籍文字揭露他们的真面目。”
【覃度支倒确实是个人才,但是吧,就是性子太过软弱圆滑,平时谁也不想得罪,火没有烧到屁股就绝不带挪一下屁股的,好好儿一个人硬是活成了千年王八万年龟】
【在方尚书手底下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为何没有学到方尚书一丝半点】
太子捋了捋头发,遮住上翘的嘴角。
可别跟着方尚书学了,朝堂有个方尚书就够够了,多来一个怕是得把奉勤殿掀喽。
能说出“焚人”这事儿的,能是什么好人?
【不过,覃度支再有能力,占着官职不办事,也是浪费,不如把他刀了,换个能干事的人上位】
这是哪里来的活阎王!
覃度支头皮一紧,膝盖一软,当即跪倒在地:“臣愿为皇上分忧!”
皇帝摸了摸下巴。
原来对付覃度支,要用这一招么?他懂了!
他轻轻颔首:“那便交给覃度支,三日之内,务必拟出一套章程来。”
覃度支泪流记面地应下,他想哭,并且已经预感到,今后悠闲划水的日子,将会一去不复返。
他很想罢工,但是偷懒的念头一起,脖子就一阵凉飕飕的。
【哟,这是转性了?啧,可惜】
覃度支:!!!
你在可惜什么?你告诉我,你在可惜什么?!
“陶恒、邱判、孙经赋,今特封尔等为钦差大臣,着令便宜行事,驰往十八省协查书祸,望尔等尽心竭力,扫除积弊!”
“臣领命!”
接着,众大臣又商议了一番细节,一个时辰后,小朝会散去。
陶恒自然而然和郑珣走到一起。
郑珣笑道:“恭喜”。
此番陶恒功不可没,如今被委以重任,也算是一飞冲天了。
陶恒没有露出多少喜色,沉稳而谦逊地拱了拱手:“若无公主提携,也无以有臣今日。”
郑珣坦然受了,而后有些沉重地道:“你本就得罪了以观书铺背后的势力,这一次差事,怕是并不容易。”
陶恒正色:“臣本就不是通过正统路子进的官场,总不能一点风险不担。此次若是表现好,才算彻底入了皇上的眼,而且……臣也需要功绩来让今后的通僚们闭嘴。”
青年俊秀挺拔,眉目沉静,但是言语间、眼神中,尽是野心。
郑珣想拍拍他的肩膀,但是个子不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拍拍他的手臂:“愿君此去,万事顺遂。”
陶恒躬身:“定不负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