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酒的辛辣,如同细小的钢针,刺痛着严越的神经。
军人刻在骨子里的警惕,让他猛地睁开眼。
晃动的人影,是危险的信号。
他本能地伸手,箍住对方的身体,用力翻转。
世界天旋地转。
一瞬间,两人位置颠倒。
严越在上,郑锦在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郑锦惊呼出声:“啊!”
尖细的女声,让严越的动作一顿。
他努力聚焦视线,昏沉的大脑逐渐清醒。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粉白的小脸,带着惊慌失措的神情。
“郑锦?”他疑惑地低喃。
而后,眼前一黑,再次陷入昏迷。
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郑锦身上。
郑锦疼得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
“严越!”她喊着他的名字,试图唤醒他,好让他移开身体。
然而,严越在放松警惕后,已经彻底昏死过去,对她的呼唤毫无反应。
郑锦挣扎着想要从严越身下出来。
可她一动,两人间的接触就变得更加明显。
老旧的木板床,也因为她的动作,发出抗议的声音。
为了支撑住严越的身体,郑锦的手不得不撑在他的胸膛上。
那结实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她的掌心。
屋内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郑锦的挣扎,细碎的喘息,以及那不得不撑在严越胸膛上的手,这一切,都显得格外暧昧。
意识到这一点,郑锦的脸颊瞬间爆红,如同熟透的苹果。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快要蹦出胸膛,仿佛擂鼓一般,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这算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还以如此暧昧的姿势?
郑锦咬着下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的热度降下来。
然而,严越身上传来的热度,以及那若有似无的男性气息,让她的脸更热更红了。
最后,郑锦手脚并用,总算从严越身下钻了出来。
老旧的木板床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声音,仿佛一位年迈的老人,终于卸下了肩上的重担。
郑锦扶着床沿缓缓站起,心脏仍在剧烈跳动,脸颊的热度也未完全消退。
但她很快稳住了心神,大夫的素养让她迅速进入状态,开始为严越施针。
她先将严越的身体摆正,动作轻柔却果断。
昏暗的光线下,她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郑锦的指尖灵活地捻动着银针,在严越脚底涌泉,精准下针一寸。
严越的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但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郑锦又转到严越的头部,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头垂悬在床头,避免压迫呼吸道。